斯净兰挥了挥手。
保镖立马把幸媛拽到面前。
斯净兰湛蓝色眼眸深邃,声音冷淡。“我要确认一件事情,你把口罩摘下来。”
她的个子很高。
仔细看眉宇间和幸媛一样,戴着口罩看不到脸。除了头发颜色和瞳孔颜色不一样,其余特征确实很像某个人。
但是,她不是死了吗?
不,他没有亲眼看到。
只是以为她‘死’掉了。
幸媛之前把他扭伤。
这个雌性将他治好,技巧熟悉,当时怎么就没怀疑。
斯净兰想到被同一个人戏耍了两次,心中怒火焚烧,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你最好不要是她,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听到这副口吻,明白身份已经暴露。幸媛摸着脸上的口罩,往前走。
距离越来越近,手欲意拿下口罩。
“……”斯净兰紧盯着幸媛每个动作。
见她低头靠近,第一反应不是拒绝。想起那晚在浴缸中,也是这样贴着身体。
香艳的画面一闪而过,他愣了一会儿。
“你真笨。”幸媛见到斯净兰走神,手袖里小刀滑出来。准确抵住小腹处。
“叫你的人出去,否则——”
斯净兰反应过来恨不得敲自己脑袋。
真是鬼迷心窍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居然又上当了。
冰凉刀子隔着西装裤抵住某物,令人后背发凉。
“果然是你!”斯净兰咬牙切齿,眼底几乎要喷出火花。“所有人退到楼下,我要亲自教训她!”
黑衣人集体点头,将闲杂人等清场。
房间里五花大绑的保镖被扛出来,顺势将星元拖走。
“滚开!”星元眼神凌厉,一拳打倒身边的保镖。“滚,别碰我!”
混乱之际,领头保镖朝他腿上打两枪。
“砰!砰!”
星元闷哼一声跪地。深红的血液飞快渗透出来,形成一滩血迹。
保镖抬手把人敲晕,动作一气呵成。
保镖把人抬起。一群人离开客厅,顺带关上了门。
幸媛没有往后面看。刀刃将西装裤划开,露出深色贴身裤。“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是我疏忽了,明明你有那么多破绽。”斯净兰冷冷看着幸媛,手握紧拳头,声音冰冷。“如果不是他叫你名字,恐怕我还蒙在鼓里。”
“啧。”幸媛眉头一皱。“蠢货。”
她就不该把名字告诉星元。
斯净兰以为骂自己,脸上气的微微扭曲,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
奈何命根被挟持,不敢轻举妄动。
“楼下都是我的人,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
“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幸媛打断他说话。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敲打两下,微微一笑。“我让你的人退出房间,你却叫他们退到楼下。你确定来得及呼叫吗?”
威胁听多了,心里一点不害怕。
幸媛占据上风,陪他玩一下没关系。
斯净兰现在很生气,可是又不像表面那样会伤害她。
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幸媛想到那晚浴缸之后,脱下来的小衣和紫色圆珠都不见了。故意说道:“你为什么把我的红色小衣拿走了”
“胡说!我拿的是绿——”斯净兰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猛然一愣。
“……”
全部注意力落在肩上的手上,完全没注意幸媛说了什么。斯净兰想到刚才说的话,下意识狡辩。
“不是我拿走的,是侍从收东西刚好放在箱子里。”
斯净兰刚才生气幸媛隐藏身份骗了他,现在被牵着鼻子走,陷入她的话题。
想到那天晚上那件湿漉漉的绿色小衣。
他盯着架子上那抹绿色看了很久。最后闭上了眼睛,沉思了许久,把小衣小心翼翼取下,塞入了箱子中。
为什么会那么做?
不知道。
仿佛小衣当时有魔力引诱靠近。
他拿在手里破天荒脸红燥热。
小衣很薄,是丝绸质地,很软,还带着淡淡清香。
或许真的魔怔了,同意雌性靠近身体,还做了那样的事情。
想到罪魁祸首紫色圆柱在浴缸里。
斯净兰一阵气恼,连同圆柱收起来放在箱子里。
-
幸媛看着斯净兰的气势,从最初的震慑到难以启齿。眼睛不敢看她,只敢低头看着腿上毯子和小刀出神。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好好保管?”她把刀收起来,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你真的要教训我吗?”
斯净兰感觉气氛不对。立即反驳:“我怎么可能保管那个东西。”
突然她变成了主宰他的人。
这种被掌控挑弄的感觉很陌生。
斯净兰愤怒把头扭向一边,咬着后槽牙说道。“当然要教训你,你骗我害我受伤,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话虽这么说。
可是幸媛现在没有拿刀威胁。
斯净兰坐在轮椅上,手捏紧毛毯边缘,刻意回避着视线。声音冷冽:“说吧,你想怎么死?”
幸媛刚刚把刀收下,是因为说那么久,斯净兰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
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知道了身份,尽管言语愤怒生气,但是行为没有伤害。
所以她肆无忌惮。
这一切的功劳归功于浴池过后给他身体留下的深刻印象。
能感觉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果然。
再坚强矜持的男人,只要有了身体肌肤接触都会变得贪恋。
“那好。”幸媛眼眸低垂,看着手里的刀,拉起斯净兰的手,把刀轻轻放在掌心。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你可以杀我,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苦肉计,适当的软弱,博取对方好感是第一步。
斯净兰视线落在折叠刀上。“……”
刀锋利全新轻轻将裤子划破,如果割在她身上。
一定会很疼,出很多血。
脑海里立马终止了这个想法。
他是生气是恨她,可是又没有那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