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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早反早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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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寺,煌煌灯火,缭缭云烟。

廊中院内,有明黄色的锦缎随风飘扬,这是一处皇家庙宇。

主殿之中,高出常人数十倍的金铸佛像庄严肃穆。

佛陀低眉,参拜者在其脚下,竟显得如蝼蚁般渺小。

哪怕此人,就是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

秦怀瑾浅叹一声,眉宇间皆是忧郁:“当真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皇帝身后,是一名身着素净灰袍的老僧。

那老僧转动手中念珠,诵了一句佛号:“陛下已经借命于皇后娘娘五载有余。五年以来,陛下每年都会大病一场。哪怕是陛下真龙天子,也经不起这般的虚耗了。”

长阶的尽头,秦怀瑾小心翼翼的为着一盏长明灯添续着灯油,只是沉默。

那灯已然燃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前,一个落魄小子,在这座庙同样香火寥落的庙前,卖了一天一夜的画,为着心上人点燃了这盏祈福的灯。

再后来,那落魄小子成了皇帝,这座庙成了御庙,这盏灯,也成了庙中最大的香火。

老僧幽幽而叹:“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陛下,执念太深,则生心魔啊。”

“是佛是魔不肖你管,朕不是来念佛的。”

明灭灯火下,皇帝孤身一人孑然而立,自有一股杀伐之意:“朕这一生,手中鲜血何止百万。”

秦怀瑾桀然一笑:“朕怎么会信佛呢?”

···

西宁侯府外,还未等到秦疏发话的任玄,已然掏出雁书开始摇人。

搞死狗皇帝:「!!皇帝要燃陆溪云的契!」

此间过客:「?!!艹」

关外铁衣:「狗东西!宰了秦疏!!」

呀,误会了,任玄赶紧纠正:「不是秦疏,是现在的皇帝,他爹。」

关外铁衣:「……」

独木难成林:「哪里?什么时候?要多少人?」

搞死狗皇帝:「盛德寺,现在,有多少人要多少人!」

望月归人:「我带人来。」

此间过客:「我带人来。」

独木难成林:「我带人来。」

金伐之上一时之间竟是响应如云,这阵仗,可比当初救皇帝积极多了。

独木难成林:「对了,陆溪云自己知道?」

任玄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就冲陆溪云对皇后的态度,这陆世子未必是不愿意的。

关外铁衣:[问他做什么?这种事,他一个小孩,他能做主吗?]

有道理,任玄已经有想法了。

西宁侯府红漆点金、气势恢宏的大门之外,三道身影快步而出。

陆行川带着秦怀璋匆匆纵马而去。

将雁书收回怀中,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光幕也随之消失,任玄快步迎上那最后一人:“殿下,陆侯爷怎么说?”

“不重要。”

秦疏从不把他人的话当做承诺,更不会将关乎自身的要事寄托于人:“我现在有多少人?”

任玄一惊,狗皇帝这么上道吗?!

但不论如何,不管是谁,但凡影响狗皇帝处对象,任玄第一个就不答应!

任玄态度明确:“够你强行打进盛德寺。”

“不过殿下,这一步迈出去了,就没有退路了。”

眼前的皇子似有所思,秦疏眯着眼望过来:“造反而已,本王以前做过吧?”

任玄笑上一声,凛然抱拳具禀:“殿下放心,论靖难,我们可是专业的。”

···

盛德寺,繁钟靡靡,香火缭绕。

陆溪云遇着个出乎预料的面孔。

陆溪云有诧异:“汉王殿下?”

这秦宣不是失踪好久了。

秦宣将手中的戒香插入香炉,但笑道:“一点小事,劳世子挂怀了。”

秦宣:“父皇知我素爱佛事,差小王为世子向导。”

陆溪云颔首:“如此,有劳。”

秦宣一转话头:“世子可知次回礼佛所为何事?”

“为姑母祈福。”

秦宣眯起眼,他倏而问起:“世子信佛吗?”

陆溪云摇头。

秦宣再问:“哪又为何要拜?”

陆溪云坦然:“姑母身病,我当尽人子之心。可今日这盛德寺,一炷香十文,一盏灯百钱,长生排位一字千金,佛若真灵,岂会被这些规矩捆住手脚?”

秦宣畅快笑起,像是被逗乐了:“世子这番话说的极好。”

陆溪云微侧过脸去望对方,略感意外:“汉王殿下也不信佛?”

这不对吧?秦宣素爱佛寺,这可是满朝皆知之事。

秦宣顿了顿,手指在香炉边拂过,声线慢了些许:“我自然信佛,不过我信的佛,不再此间。”

陆溪云似懂非懂:“殿下的佛,不在庙中?”

秦宣缓缓摇头:“这晨钟暮鼓,我听了多年,只听见人心,从不见佛。”

秦宣抬眼望向寺后的苍柏与青瓦,眼神像沉在了极远的过去,他轻声叹道:“佛不在庙中,佛在人心。”

陆溪云垂下眼帘,低声道:“殿下心中有佛?”

秦宣未答。

半晌,他只道:“这世道,善心反成桎梏,好人难得善终,很荒唐不是吗?”

陆溪云望着他:“殿下想改变这世道?”

秦宣似是怔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曾经吧。”

秦宣垂眸,语气却淡得像是在说一桩早已冷却的旧事:“世子可知,有些事,哪怕是九五至尊,也无从撼动。”

帝位加身又何如?他终是不是秦疏,没那般狠,也没那般绝,只能被群臣裹挟,至多不过是百官意志的延伸。

秦宣看着远处殿宇深处的佛像:“菩萨低眉,金刚怒目,而我不够狠。”

秦宣释然笑起:“所以,我渡不了众生。”

倏而,有面附血尘的擐甲将领匆匆而入,那将领见着秦宣先是一愣,继而冲着陆溪云仓皇俯身抱拳道:“卑职岳暗山,有匪以武乱禁,吾等力战不敌。”

岳暗山以军礼径直单膝跪下:“斗胆请世子您相助!”

头一回见岳暗山,陆溪云显然还在状况之外:“什么人?在京里为乱?”

岳暗山抱拳具禀,秦宣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了个全。

岳暗山火急火燎的就一件事——秦疏在狱里让人给劫了。

照这个岳暗山的说法,秦疏原在刑部大牢内外都安排了人手,可那群劫狱的不知什么来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人给搞定了。

等着岳暗山反应过来,也只能是火急火燎亡羊补牢的带人去追。

岳暗山在京郊追上这群不速之客——没打赢。

眼前的武者一咬牙:“我等非是哪些匪徒的对手,南卫县方向,卑职斗胆请您相助!”

瞅着这陆溪云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不速之客走了,秦宣也没有多说什么。

陆溪云跟着秦疏离开的人,不论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秦疏一人之祸。

可随之而来出现的人马,改变了秦宣的想法。

秦疏目光淡淡,投向那正门之前的不速之客。

他沉声开口:“老三,父皇吩咐,法事期间,不得擅入。”

佛寺正门前,身着墨绿色锦绣蟒袍的天潢贵胄单手擒着刀。

秦疏笑了:“不得擅入,擅闯呢?”

秦宣看明白了,没有什么劫狱,那是秦疏在支走陆溪云。

秦宣上前半步,迫人气势如山似岳:“父皇有命,凡法事期间擅闯者,斩。”

对上秦宣的目光,秦疏争锋相对:“皇兄要如何斩我?”

随着秦疏的话音落下,佛寺正前的两尊石狮口中,原本平静的球形玉石匠器,皆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秦疏身后的高手数量已然超出预计。

秦宣不语,只是微一摆手。

六名身着黑衣的武者纵身而上。下一刻,数十道寒芒从秦疏身边炸开。

秦疏的手中是一件与玄瀑矢别无二致的一枚袖盒。

但同玄瀑矢又有些不同,没有玄瀑矢那铺天盖地的无差别齐射,匠器击发时所独有的那团黑雾久久不甚,秦疏一整人都像置身在里这黑雾之中。

已经有三名靠近黑雾的武者,为黑雾中所凝的玄矢所杀。

匠器杀人,一众骇然。

但秦宣面色不变,他俯下身,拍了怕身后少年的肩膀,很是温和的语气。

“小枫,就是这东西,伤的你哥。”

袁枫的周身卷起的暗红色的气流,在这金碧辉煌的佛刹之地的显得格外突兀。

诡异兵刃幻化而出,少年扬起剑,只一眼,杀气淋漓。

···

南卫县方向,纵马疾驰的岳暗山疯狂向任玄使着眼色。

任玄让人盯的满是不自在,倒也不好问,只得取出雁书预备加密私聊一下。

金伐浮现在眼前的下一刻,任玄就知道岳暗山在急个什么了。

金伐之上,流水般闪过几百行颜色各异的文字,无一例外就一个意思——救驾!

「还有人没?!」

「现场快撑不住了!!」

「这小鬼有元化之境吧?!」

[我们的人这小鬼一招一个!]

「什么怪物!!」

[快来个人,那小鬼逮着皇帝砍!]

[水幕出了,皇帝要被宰了!]

任玄看的一阵心悸,匠器水幕,那可是狗皇帝保命用的后招啊。

觑一眼队伍前方给他们骗出来的陆世子,任玄心下犯难,这可怎么解释噢。

顾不了那么多了,性命要紧,骤然一勒马缰,任玄高声断喝:“有人刺驾,去盛德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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