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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就你恩将仇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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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襄王府上,任玄默默叹了口气。

他是真服了。

秦宣你不务正业,成天和刺客鬼混也就算了。你说你没事,让袁枫招惹秦疏做什么?

现在好了,狗皇帝回过神,开始平等地收拾每一个人了。

秦疏神色淡淡:“万戎村,为什么放走那刺客?”

任玄心下暗叹,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狗皇帝。

那哪儿叫放人……那是根本打不过那小鬼罢了……

何况——政治嘛,不就讲究个合纵连横、远交近攻。

偃师与袁枫生出嫌隙,任玄看到了机会,一个乘机拉拢这小鬼的机会。

当然,以上种种是无法对狗皇帝言明的,秦疏只会觉得他疯球了。

明明是狗皇帝自己的火葬场,事事都要他来操心,秦疏就不能自己记起来点什么吗?!

想到这里,任玄不禁郁卒。

就他这样的‘忠臣良将’,不配享太庙简直天理不容!

……不对。

进了太庙说不准还要天天看狗皇帝秀恩爱,这太庙不进也罢!

脑子里一番头脑风暴,任玄总算扯回正题。

他清清嗓子,一派的公事公办:“殿下,卑职已查明,猎场刺架一案,那刺客是为一群偃师所控。杀入的是人,而不是刀,对着这名刺客穷追猛打,未免舍本逐末。”

任玄说这句,难免也有些心虚。但凡涉及陆溪云,秦疏干过的舍本逐末的事,多了去了。

秦疏抬眼看他,意味不明:“皇城以南的武甲村,近日出了件命案。你随我去看看吧。”

任玄眼底一凛。

武甲村,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什么样的命案,需要秦疏微服亲临?

武甲村,这村子不大,却颇有些意思。

村口一块石碑上刻着"以武为甲"四个大字,右侧小字‘出武举,胜科举’六个字,也是醒目异常。

任玄默默摸下鼻子,啧,卷王村啊。

不等任玄多想,便在衙门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官服,气质沉稳。任玄心头一跳,卢士安怎会在此?

他下意识地看向秦疏,秦疏仍是笑吟吟看他,眼底却有审视。

任玄心下咯噔一声,娘的,回旋镖打回自己身上……

秦疏缓步上前,点头示意:“卢大人,案子可有进展?”

卢士安抬眼,视线扫过任玄,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武师赵安被杀案初有眉目,但案情复杂,尚需进一步查证。”

秦疏淡淡道:“此案牵扯深远,五日限期,只余一日了。卢大人可有问题?”

卢士安眯眼,五日限期,头四日,他连案卷都没碰到过。

今晨大理寺属衙,上官冷不丁一句:此案由你接手。

直接给他扔到这里。

除了被秦疏携怨报复,卢士安想不到第二个种可能。

中秋那场“鸿门宴”,计划是任玄出的,秦怀璋是任玄捅的。

事后,就只有锅是他卢家的。

果然,就不该和任玄走太近。

不要靠近秦疏的爪牙,会带来不幸。

卢士安神色不动:“下官尽力而为。”

秦疏悠悠点点头:“任将军,你可随卢大人一同查探,务必尽快侦破此案。限期一过,可是要受罚的。”

话音刚落,秦疏便转身进了衙署,只留下任玄和卢士安站在原地,无言以对。

见者卢士安面色不佳,任玄干咳一声,主动凑上前去:“卢兄,这事算我的……晋王爷都说不再计较了,谁知道他秦疏这么小心眼的!”

卢士安声色清寒:“不必解释,识人不明是我的问题。”

任玄心里暗骂一声。

特么的,狗皇帝,天天当老子恋爱路上的绊脚石。

他撩个对象容易吗?狗皇帝连绊带打,还顺手泼污水,根本不给活路。

任玄拼命自救:“卢兄,咱们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何必如此薄情呢。”

“……任玄,你要点脸。”

面子是什么?又不能吃,要脸还是要老婆,这很难选吗?

任玄面不改色:“这样,算我欠你一回。以后你有事——随叫我随到。这总能扯平了?”

他扯回话题:“秦疏要你查什么案子?这么重要,还限期?”

卢士安不多言,直接将案卷递了过去:“你随我去武馆。”

武甲村,坐落在皇城外二十里的一处村落。

村子以武为甲,是远近闻名的武举村。这里不仅出了不少武者,更是方圆百里兵器铸造之地。

数日前,村子最大的武馆,武师赵安被发现横尸武馆的花园之中,死状惨烈。。

案情突如其来,衙门尚未厘清头绪,馆中十余名弟子却齐齐指认:赵安的首徒,褚明。

武馆正堂内,朝廷官员一入门,弟子间便炸了锅。

"武师近日新收一徒,天赋远胜师兄,定是他心生嫉妒!"

“放屁!我们大师兄的天赋用得着嫉妒?!”

“才三天破九品、四天过八品,小师弟眼看就上七品了,大师兄怎么比?”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哈这就急了,我听说,武师正打算把今年村里保举的名额给小师弟呢。"

一名布袍少年怒气冲冲地上前,把那说话的锦衣弟子一把推翻,两边立马打做一团。

这武馆在十里八村小有名气,弟子来源也分明:穿锦衣的,大抵是交钱的富家少爷;穿布袍的,多是贫寒人家的富有天资者。

大乾武举每四年一次,只有得到保举名额的试子,才有资格参选应试。

七天跃两阶,这小徒弟是什么天纵之才。

任玄听的眼皮直跳,眼见着就要有人掀桌子,他伸手“啪”地一拍长案,喝道:“办案呢,嚷什么,说的那么玄乎,你们那师弟人呢?”

一群弟子顿时禁声,那刚才领头的那名锦衣少年顿了顿答道:"师弟前些天在武馆伤了人,被武师勒令回家反省。"

任玄挑眉:“伤了谁?”

那锦衣弟子咳上一声,眼神往堂下扫了一圈。

任玄心领神会,感情都挨打了啊。

说话间,几名绿袍协办的官员快步赶来,一进武馆便气喘吁吁,拱手作礼,嘴上却火急火燎地催着。

“卢大人,您怎么又跑回武馆来了?”

“还有一日就是限期,案卷还等着交回去呢。”

为首那人上前一步,语气半劝半催:“褚明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咱们早点结案交差,才是正事啊!”

另一人也连忙附和,语气中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暗示:“卢大人,褚明是个孤儿,没人会在意。”

那人进前一步,将声音压的更低:“卢大人,襄王殿下下了严令,限期破案。误了事,我等不好交代,您不好交代,尚书大人那边……也不好交代不是?”

卢士安尚未回话,一旁的任玄已听得蹿出了火气,特么的,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人,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任玄冷笑一声:“诸位大人就是这么向襄王殿下交差的?真是让在下涨见识啊。”

那绿袍官员面色一僵,他声音压的那么低,这人竟一字不落全听得清清楚楚,身上的修为必然不低。

那人干笑一声,脸色僵硬:“卢大人,这位……是您的朋友?”

卢士安心情显然还没从秦疏的“甩锅式调派”中缓过来,语气冷得能结冰:“不是。”

任玄啧上一声,无良老板的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我这样无辜的员工啊。

他幽幽一叹,只能自报家门道:“兵部,任玄。正在努力成为卢大人的朋友。”

此话一出,几名绿袍官员神色顿变,纷纷一个激灵。任玄,那可是朝中人尽皆知的秦疏心腹。

刚才那番话要是传进秦疏耳朵里……

几人立刻换上一副堆笑嘴脸,连声作揖:“下官失言无状,将军海涵!”

“我等绝无敷衍襄王殿下之意,此案确实——确实已经基本厘清。”

“卢大人只是太……太谨慎了。”

绿袍协办赔笑着,继续把案情的卷宗往任玄面前送:

“任将军,这案子,其实是这么回事。”

“这褚明是这武馆里的天才,不过十五六岁,就有了八品的实力,向来独得武师赵安的青眼,就连四年一届的武举名额,赵安也是早早给了褚明。 ”

“可近日,赵安新收了个徒弟,天赋卓绝,赵安便动了念头想改掉武举名额。”

他低声咂嘴:“说到底,都是那保举名额惹祸——褚明妒火攻心,愤而弑师。”

“武馆中弟子数十人,有的是亲眼所见,有的是听得动静跑来的,全都能作证!人证物证俱全,属实千真万确!”

任玄听着这番“案情复盘”,眉头却不自觉地挑了挑。

这要真是个“人证物证俱在、动机清晰明确”的死案,秦疏派卢士安来查怎什么?狗皇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任玄眯了眯眼,看向武馆堂中的一众弟子。

语调一沉,掷出一句:“褚明杀人,你们都看到了?”

弟子们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那日花园,大师兄浑身是血,站在师父尸体旁,我等亲眼所见!”

那名弟子话音刚落,卢士安却不动声色地开口了:“你们武馆,除了《道元诀》,还传授其他功法吗?”

众弟子齐齐摇头:“不曾,全馆上下皆修道元诀。”

现世武学,总类繁杂。但现世武者,尤其是平民寒门,九成九练的都是道元诀。

原因无他,武举就考这个。

卢士安单刀直入道:“案发现场,不止有道元诀的气劲残留。而据你们所言,馆中所有人,只修道元诀。现场极有可能还有第三人,人未必是褚明杀的。褚明是你们的同修,你们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将同门的师兄置于死地。我再问一次,你们当中,谁亲眼看到褚明动手了?”

弟子们一愣,面面相觑。那几个高喊“亲眼所见”的弟子,皆不自觉退了一步。

“大人——不是——”

“我们……没看到……对,没看到!别杀师兄。”

“对!师兄经常罚我们——我们就是想吓吓他。”

卢士安蹙眉,他原以为师兄弟之间或许有矛盾龃龉,所谓的证词千篇一律,漏洞百出,不过是一群弟子的少年心性。

可眼前这帮弟子此地无银、欲盖弥彰的反应,反倒让事情,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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