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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利弊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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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商隽迟这个战法,应楚是深有体会的。

当年,魔族曾率领精锐围攻忘途山,在一无天界援兵,二有“万物起源”闭关不出的情况下,红未神女便是以此战法守住忘途山的。

听闻商隽迟说出打算,在场的奉则不由得感叹:“红未啊,你怎么转世为人了,还知道使这一招,这可不是常人能想到的战法啊?”当初你是为了守住忘途山孤注一掷,如今又是什么让你别无他法,只得用这自毁的法子替人家图谋大业呢?

谭夙道:“从前也是这样,红儿知道,那魔族只围不攻,便是想持续耗着叫忘途山服软,眼见天界无人来援,红儿又唯恐给我惹了麻烦,只得那样去做……”那孩子担心自己贸然出击,便会落下口实,只得久久的与对方对峙,只待对方下令攻山,便豁了性命,不知力竭的使出红莲业火,直叫踏足忘途山之敌尽数化为灰烬。

奉则其实也知道那时候的难处,就是觉得用出此招,委实是犯傻:“在红未看来,若是见着人家走到家门口就兴冲冲的杀出去,只怕天界某些不怀好意的会说你御下无方,率先挑起神魔之战,祸乱苍生。可若是不管不顾,那魔君应楚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红未啊,也就只得把命赌上去,将一切登门踏户之敌烧尽于红莲业火当中,只可怜了忘途山中那么多天材地宝……”

是啊,确实是很傻气的办法,可除此以外,还能如何,自家孩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要低头去向天界求助……红儿啊,这孩子生怕做了什么会给自己添乱的……就是这样傻气,这样叫人心疼……

在如今这个场景下,商隽迟说出此等主张,对于在场一干凡人,无疑觉得他是在发疯的,自以为息年衡绝不可能听之任之,哪晓得,这息年衡低头一笑:“是啊,哪怕是化作一片焦土,以吾辈只能依然可以在这片焦土上重建家园……”一心想要成就帝业的息年衡,怎能由着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还就是需要这样一个疯的,来替自己言明厉害,“小师弟,你有心了!”

商隽迟又是一拜:“但凭君侯驱策,在下,莫敢不从!”如今自己拜在他手下,免不得要替他顶缸,畏畏缩缩的反倒让人笑话,还不如整个大的,也叫人家不敢欺负到头上来。

不过,你到底是结盟还是不结盟?从侯府出来时,商隽迟还是没有想通最后是怎样一个结果,另外,他说是交给自己的事,也不知到底是交了如何一个事。

应楚跟在商隽迟身后走了几步,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前冲,根本不搭理自己,便厚着脸皮凑上去:“看来你还是不懂啊……”

商隽迟历来就烦这些故作高深的,依旧不理他,他满脸堆笑的又道:“还是要我来给你指点迷津……”

眼见商隽迟充耳不闻,应楚便跟在他脚边喊:“哎,你倒是等等我呀!”

奉则和谭夙就在半空中看着下面发生的事,眼看谭夙一派稳重姿态,奉则不住拱火:“你看看,这没脸没皮的,你就不站出去把他踹开!”

谭夙自是见不得人家对商隽迟的纠缠,却也装出淡定模样:“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权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所以,未来的人间帝王才故意闹出此等戏码,他就是想看看,一旦自己安危难保,下面的这些人,还听不听话了。”人家是承袭得位,对到手的一帮旧人心有疑虑,在未能换上自己的一套班子前,难免要用手段,“红儿未必能想到这些,但红儿的表现,却是叫这人间帝王十分欣慰的。”

奉则道:“是啊,心思挺多的,未来的人间帝王!”然而这点小九九,如何能逃过“全知全能”的法眼。

这未来的人间帝王固然应当是一个心思细腻的,通晓制衡与打压,尽管不会亲手处置,却叫触碰逆鳞者不得好死……而要达成此等用意,将红未留在身边,是绝对有必要的。

只是,这必要的帮手,却未必只是他的棋子,由此,对于奉则起初的问题,谭夙做出判断:“他是没想到红儿能有如此表态,但毫无疑问,他已将红儿的话听进去了,未来偏安一隅,向世人彰显出一副仁德无争的姿态,只当时机适当再以雷霆手段掌握天下大局,相信这便是人间帝王今日开始的韬略了。”

奉则听得点头,随口又引出一段旧事:“我至今记得,你曾对红未说,让她要以最小的伤亡结束战事。”那还是在第二次神魔大战最紧要之际。

“是啊,所以,红儿的做法是,没让任何一方产生伤亡,唯独就伤了自己。”而现如今,红儿说出了此等非同寻常的对敌之法,可以想见,是已经拿出了自我牺牲的觉悟。“我不想看到红儿再做到这一步……”无论是为了听令自己,还是为了屈从天道,为谁也不行!

奉则笑着接过这话:“未来的人间帝王也不想,否则不会选择一条蛰伏之路。”不仅是辅佐对方成就帝业,同样也能左右人这位间帝王的所思所想,如此,方才是天道预期中属于红未神女的人间历程。

并非只想维系,而是要缔造出六界的盛世太平,就是如此一个跋扈无情的天道!

在久久不见谭夙开口的后,奉则以打趣的神态看看他:“你这心眼也是够小,居然还和天道置气?”

谭夙对他怒目而视:“奉则……”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表现,谭夙越发来气。

奉则歪了脑袋,还是在笑:“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哪怕是机关算尽犹如天道,当初不还是被你摆了一道,如今天道将红未看得严些,不得不说,这全得怪你!”

“当初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于这段往事,谭夙是怎样也记不得了。

奉则有心继续瞒他,哪里会轻易言明:“你这下记不得了,这也有记不得的好,何必非得知道那些事呢!”

眼瞅着下面说话的两个越挨越紧,谭夙哪里还有闲情对身边这位刨根问底,一咬牙便追了过去,捞着商隽迟躲开对方好几步:“怎么还在闲逛,没有差事了就不知道回家歇着?”

自家便宜兄长一跳出来就是一个拈酸吃醋模样,商隽迟见他挡在自己与应楚之间,轻轻叹息一声:“这不是在和同僚一起商议君侯吩咐的差事吗?再商议几句便回去了。”就看得惯自己被人当枪使,却看不惯自己和人多聊几句,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见其不知悔改,谭夙委屈得直吼:“要商议什么要紧的事吗?非得和他?和我说不是一样的?”自己忍着心疼把你送出去,可不是把你送出去同人家嘻嘻哈哈的。

对面的应楚从不是个有眼力的,这时候不仅没走,还舔着脸在笑,商隽迟对他没好气道:“少魔君见笑了,这便是善妒,一时半刻的也劝不住,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了。”

应楚还是不肯走,更是抓紧时机开始自荐:“管不住就换个听话的嘛,我觉得我还是挺不错……”

商隽迟哪里还容得他再说下去,拉起谭夙便转身了,谭夙接着就展开云霄幻境,将外界的一切与彼此隔绝开来。

应楚正想笑话几句,不想自己的膝盖突然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随即见那悠哉身形闪现眼前:“仗着‘万物起源’尚未归位,你就这么来气人家,也不怕人家归来之日和你魔族过不去?”

能叫自己难以自持的跪下,除开当世仅存的那位三尊之一,还能是谁!应楚仰头直视来人,还在犟嘴:“归来的‘万物起源’未必不会是红未,他日红未继任‘万物起源’之位,尊上便做主让他与我族联姻,你是答应过本君的。”

“好吧,是有这回事……”哪怕对方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但奉则没有对他耍赖。

应楚又问:“那么,究竟还要等多久,是等到红未阳寿尽了,本君才能得偿所愿是吧?”

“天机不可泄露!”奉则冲他甩出这句话,随即消失。

顷刻间,应楚身上那股无法抗拒的压制力量不复存在,应楚嘟嘟囔囔站起身,心想自己也就是这时吃点亏,往后迎娶到身为“万物起源”的红未,那时再叫你好看!

在回到玄元神宗的别院后,情绪还有起伏的谭夙对商隽迟吼得劈头盖脸:“你以为他想告诉你什么?”

看上去,他是真的很生气,但让他这么生气的,未必就全因为自己和应楚站一起说话了……

商隽迟包容心不要太好的看看他,没有和他争辩,而是心平气和道:“我本以为,自己投身君侯麾下,是为了去做顶天立地的大事……”是啊,你把我栽过来做事,我都听话了,怎么你还不高兴?

看自家孩子这么本本分分,一点不和自己争,谭夙更是替自家孩子报屈,当即脸色更难看了些。

看着他这阴晴不定的脸色,商隽迟老实的又道:“这样的大事我原来是没有资格参与进去的,可全靠了兄长,我才有参与进去的机会,好在,我把握住了机会。这样的大事,能参与其中的寥寥无几,而我现在也算其中之一了……”

谭夙哀怨的问:“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怪我?”你若是一直都无怨无悔任我指使,我心里怎会好受?

你会怪我,也是应当的……

商隽迟见他这一气呵成的表现,实在哭笑不得:“因为你把我教得太好,让我成为可以挑得起这些大事的人,所以我就怪你?没这个道理啊!”接着,不等谭夙开口,商隽迟又大义凛然道:“做个闲鱼野鹤固然很好,但乱世即起,怎可一人独享安乐而无济苍生?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岂容人左顾右盼!”

“红儿……”这孩子真是,每每吃亏上当了,还一副我是在替他考虑的神情,看着他这样子,谭夙一下心软得不行,“往后那些危险的事,别赶着去争了……”

“好呀!”商隽迟嘴上答应得利索,心里却想,从来都不是去争来的,那都是人家不想做才落到我头上的。

自家孩子这么懂事,自己如何能再无理取闹下去,一想到这里,谭夙咬咬唇,挤出一个笑脸来对商隽迟问:“这回你去息年衡那里,是又给你安排什么为难人的差事了吧?”

商隽迟心想,莫非你老人家没有全程观摩吗?问是什么差事,我要是知道,我至于和应楚磨嘴皮子!

遂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都汇报了,就看自家便宜兄长怎么说吧……

“结盟之事,利弊交织,你初来乍到,还是莫要去参言太多。”听了自家孩子的陈述,谭夙便提醒他,“至于你献的计策,息年衡采纳与否都有他的道理,不必因此就垂头丧气,往后还需再接再厉。”

商隽迟没与他争辩,悉数都听进去了:“兄长说得对,我都听兄长的。”不过就是纳闷,怎么自家便宜兄长说得自己就是个陪衬啊,敢情你上赶着把我推来,就是让我去做陪衬的?

谭夙再提醒道:“若是能与同僚同心同德,共成大事,这再好不过,可若是同僚之间意见相悖,这也是再所难免,要记得,遵从上令最为重要。”

商隽迟听着他这话,不禁悟到他是在让自己:多听话,少办事。

想到自己没几天可活了,若是还消极怠工的,岂不就在有生之年办不成几件事了,那自己一去,你如何能念着我的好?

这下,商隽迟开始抗议了:“兄长,我在君侯麾下只为助他成就大业,若是为大业所需,我不就是得不惜一切……”

谭夙赶紧让他打住:“你傻呀,如今尚未宣战,师出无名,你贸贸然就把自己豁出去了?还需多些将息,在必要之时再挺身而出,这样才是个对策啊。”

商隽迟当即反驳:“可我不需要那些取巧的对策,既然辅佐对方成就大业,如何还能吝惜自己畏首畏尾?”我总不能让人说,云霄仙人带出来的徒弟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吧!

“不是叫你畏首畏尾……”看把自家孩子急得,生怕被人看轻了。谭夙无奈地摸摸他的头,柔声道:“你就不能想想我……”

“好吧……”商隽迟是感觉到了,除了在自己正式投身在息年衡麾下的当天,自家便宜兄长是有那么一点欣慰的,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不高兴……他不高兴,那自己这是在图什么?

正当商隽迟寻思明天就去当着息年衡的面说不干了,这晚上自家便宜兄长又拉着自己殷殷嘱托,总算是给说明白了有个什么差事:那便是被托付了安危,要让他承担起护卫职责,往后息年衡再有个好歹,就得要他来负责了!

“为何?”商隽迟听得犯嘀咕,就算自己的确本事不差,也不该来担负这样的重任吧,毕竟自己是有家属的人了,这家属还尤其善妒,这不是三天两头要和自己闹!

不行,明天就得去把这差事辞了,省得成天鸡飞狗跳的,还成就什么帝王之业!

谭夙看出他有推辞之意,立马劝他:“既有同门之谊,又是同族血脉,且你一人身系正邪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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