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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能跑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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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中抽离,荀广泽恨意滔天!

“是她杀了母亲!她拆散我们,她想让我们荀家人自相残杀!”荀广泽的眼眶,因愤怒而撑裂,“荀华君她是个毒妇,恶鬼!我可是她的亲弟弟啊!”

荀担风看着眼前这个被恨意冲昏头脑的树皮妖怪,满心烦乱,头疼的一跳又一跳,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哥哥?

竹筱筱?那母亲呢,母亲那样疼爱自己,到底哪些才是真的。

“公子,外面的人打进来了!”一个人忽然冲进来,对荀广泽惊慌,“好多毒虫,咬死人了!”

荀广泽喘息着粗气,对旁边的随从粗声道:“带上她,先走!”

随从看向报信人,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报信人一笑,“当然没见过。”手起青烟,抬手便射进荀广泽眉心。

荀广泽正心烦气躁,这么近的距离,没来得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随从见荀广泽晕死在地,抱腿要跑,报信人脚尖一捻,又是一股青烟泛起,青烟如闪电,眨眼间缠上随从的口鼻,只听‘咔嚓’一声,随从的下颚被缠碎,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报信人打了个响指,青烟顿消。

荀担风看了眼报信人,猪鼻扁额,丑的要命,但她奸诈的气质太熟悉,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

不是别人,正是摸进来的乐衍。

乐衍手指指向外头,“嫌弃我?那我走,给您换个人来?”

荀担风疼的有气无力,“疼死我了,快些解开!”

乐衍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上前给荀担风解了铁链,见她手上的铁钉有些麻烦,暂未将铁钉整个拔出。

荀担风瘫在乐衍身上,乐衍将死沉的人费劲架起,瞅了眼地上的荀广泽,“他呢?”

“你能带走他?”

“没这本事,带上你我都没十足把握。”

“还不快走?”

“你说话语气给我注意点。”

“还不,快走!”

乐衍没空和荀担风计较,刚出了潮穴,迎面便走来两个人,看到乐衍架着荀担风,上前过来询问,乐衍笑意盈盈,手起针落,一招毙命。

极为毒辣,万分利索。

荀担风今儿算是见识到乐衍狠毒一面了,疼的直抽气,不忘嘲讽乐衍,“心狠手辣。”

乐衍很和气,边走便道:“难不成与他们缠斗,然后等到其他人来?到时我先行一步,您回到架子上,手上脚上再凿上铁杵子?”

荀担风闭嘴,被无形的手抽了一个大嘴巴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且是在乐衍面前!

乐衍拖着荀担风,两人在潮湿的山穴里艰难行走,路过一个黑漆漆凿洞,瞥见里面有个黑团在地上爬,那东西发出暗哑的嘶吼声。

荀担风不由仔细一看,谁知那东西一抬头,露出一张腐烂的脸,出眶的眼珠,挂搭在空洞的鼻子旁。

那眼珠子,一晃,又一晃。

荀担风不由打了个寒颤。

乐衍带着荀担风一路小跑,遇到人,不等说话便是一招毙命,等两人逃出潮湿的巢穴,外面万里无云,晴空大好。

荀担风转着脑袋找人,“人呢?”

乐衍问道:“什么人。”

荀担风杵着俩胳膊疼着抽气,“你不是说人要打进来了?”

“随口编的你也信。”

荀担风真瞧不起她面不改色信口胡说。

“毒虫可是真的,现在城中毒虫横行,说来可惜了,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要下去捞几只的。”那些个毒虫,对鬼医来说可是好东西。

荀担风气虚手颤,将两臂伸到乐衍面前,“快给我治治,要疼死了。”

几股气息,若有似无。

乐衍忽而转首,面朝潮湿山穴。

“人追来了,抱好你的爪子。”

荀担风默默收回自己的爪子,后退两步,躲在乐衍身后。

乐衍琥珀眸子冷漠平静,手袖下垂,如瀑布的青烟自袖中往下流动,青烟缠绕腿部向下滑动,一波一波在脚边堆积,越积越厚,覆盖飘渺如云朵。

咕噜,咕噜。

轮椅滚动,穴口出现了人。

身形干瘪的老者坐在轮椅上率先现身,面目清秀的少年推着老者,少年左边,跟着鬓发花白的儒雅男子,少年右边,是一脸凶怒的荀广泽。

干瘪老者皮干脸凹,嘴巴瘪紧,佝偻着身子,虽衣着华贵,却像棺材里爬出来的骷髅架子。

“泽儿。”干瘪老者张开黑漆漆的嘴,无牙口中吐出话来,听着有些含糊不清,荀广泽弯腰,凑在干瘪老者耳边。

“啪”的一声脆响。

荀广泽耳颊登时红了一片!

挨了一巴掌,荀广泽捂着脸,满面戾气,暴怒的样子,似是随时要对老者还手。

“公子。”儒雅男子出声提醒,“老爷跟您说过,不许动二小姐。”

荀广泽忍下气,没有吱声。

乐衍因骷髅老者的那巴掌紧张起来,那一巴掌,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荀担风却是讽笑一声,将插着铁针的手抬在胸前,你们摆那样子给谁看?

干瘪老者口齿不清道:“兴春。”

儒雅男子走上前,对荀担风颔首道:“二小姐,与我们一起出城吧。”

荀担风没理睬儒雅男子,对乐衍道:“真是不幸,要和你一起作战。”

乐衍抓住荀担风胳膊,笑道:“可真是对不起,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御敌。”

乐衍对荀担风做了个口型。

“啥?”荀担风脑袋上冒出问号。

乐衍左袖忽的一甩,屏障般的青烟骤起,顷刻间挡住了两人的身影,乐衍脸色忽变,飞眉瞪目,拽起荀担风拔腿就跑,“傻啊,快跑啊!”

“??”颇觉丢人的荀担风被拽着一个趔趄,而后紧跟就窜。

“??”荀广泽目瞪口呆,看到原地只留下两个残影。

“追。”

“是。”

山壁凸峭,延伸出一个几人宽的平台。

平台下,深林流水,平台上云海翻腾,因视野开阔,翘望间能一览峰林美景,自然也看到了山峦间追逐的身影。

胡子拉碴的老道人,将酒葫芦塞拔开,几口烈酒下肚,双颊酒晕又深,“玉珵这丫头,多年不见都成大丫头了,不错不错,看她样子,和我那小徒弟相处的不错嘛。”

老道人抱着大酒葫芦,爽朗大笑,此人正是不久前大闹五段城舞祭的豪放道人,苗恨水。

站在苗恨水旁边的女子身罩斗篷,轻声嘲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渐长。”

斗篷之下,正是荀担风。

苗恨水嬉皮笑脸的晃了晃脑袋,关注着下面林间乱窜的人,“我徒弟厉害吧?”

荀华君的目光,落在更远处的五段城中,城内烽烟已起。

苗恨水摸掉嘴边的酒渍,关注着林中追逐逃窜的几人,“瞧着只有武兴春一人,其他人怕是藏于暗处,峰林藏身,今

日就算咱俩联手,怕也不能将他们悉数拿下,这次打草惊蛇,当真是可惜了。”

荀华君倒不怕他就此不现身,“血祭池尽毁,便有收获。”

苗恨水砸吧砸吧嘴,“血祭池是他半生心血,几个蛊人耗尽了他所有,呵呵,他的时辰快到了,现在怕是急火攻心了,只是你,现在感觉如何?”

荀华君转眸看向苗恨水,凤眉挑起,讥笑道:“可是在担心我?”

苗恨水听出荀华君话里讽刺,知道自己就是说破了天,也只能换她一个冷嘲热讽,“你也太过心急,瞧瞧瞧瞧,城中乱的,多吓人。”

荀华君道:“非我本意,壁挂蛊人二十,破体蛊人一十三,能将它们悉数斩杀已是不易,因而无暇顾及时,令他趁乱打破了蛊虫瓮,逃脱了。”

苗恨水扬起酒葫芦猛灌酒,下巴不断流淌酒水,区区几个蛊人,竟让她觉着对付不易了,“看在我千辛万苦为你找到血祭池的份上,徒儿我带走了?”

荀华君目光微顿,在山林中寻找人影,缓声道:“翠竹楼可入天盛,安享太平。”

苗恨水悬着的心放下,“其他交给你了。”

荀华君轻‘嗯’了声,忽的抬手捂在唇边,极小声的喘息着,咳了两声,手心染了暗红,几个呼吸后,气息又恢复如常。

见荀华君咯血,苗恨水脸色变了变,道:“我给你瞧瞧?”

荀华君淡声道:“再不出手,你的好徒弟要被抓去作药引子了。”

苗恨水啧啧两声,“死鸭子嘴硬。”

“废话忒多。”

苗恨水将空掉的葫芦挂在腰间,又是豁达不羁的模样,“走喽,叙旧也叙完咯,玉珵我给你送到城外,不用客气!”

“快些滚。”荀华君再难忍受苗恨水满身酒臭。

苗恨水晃晃悠悠走,边走边道:“多少年了,越发的翻脸无情,怎么着也是拖贫道办事不是?想当年,你可是在贫道屁股后面喊,‘苗兄辛苦苗兄辛苦’呢!”

一颗石子擦着苗恨水的酒葫芦飞过。

苗恨水心疼大叫,“我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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