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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终醒来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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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外面是杀谁的头,治谁的罪,东儿却是不闻不问,一心只想着县主能尽快醒来。

自吃了那人的药,东儿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果真有限,只觉县主身上死气少了许多,虽模样依旧消瘦,一副病态,却是没有当初枯败之象。

东儿日夜守着,不敢马虎。

昏迷不醒的喜娘且不知道,自己在西北的基业被众家惦记着。

说是自喜娘中毒昏迷的消息传开,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骏马,又不知有多少信鸽迷了路,从京城到西北,消息像火线一般迅速传递着。

王府里,从京城回来的朱寒夜和朱世赫再次坐在了一起,商量着此次事情该如何处理,他们二人入京,得了朱寒江的意思,梁王爷如今要的是西北的太平,如今这局势,一旦晋宁县主死了,西北必定陷入争端,便是王府瞧着那些产业,也不能说无动于衷,且还有背后的王家和许家。

“三叔,京城可有什么新消息?”

“如今时候,侄儿不必在这里再跟我打哑迷,说吧,你想怎么做?”

朱世赫说道:“不是侄儿如何想,而是王府怎么想,怎么做。那晋宁县主一死,她手底下的产业靠着她那些个丫鬟根本守不住,王府虽然势大,不过祖父和父亲如今并不在西北,所以我们得先下手为强。”

朱寒夜听后看了眼朱世赫,说道:“王家的意思?”

朱世赫并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了,而朱寒夜如今也算大部分摆脱了许家对他的操控,有了自己的根基,此事他并不看好那些人,跟喜娘斗了这么久,他知道那人既然敢去京城,必定留了后手,所以并不想掺和此事,而且并不是说县主不在了,那些个生意就是好伸手的,她底下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厉害的主,虽然县主日常并不爱走动,但底下的那些人,却是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哪门子生意背后没有几家靠山,想要动还得看背后的那些主愿不愿意。

可笑的是前些日子身边的玲儿却来求他,果然还是那县主藏得深。

正如朱寒夜所想,当京城的风吹到西北,只吹落了那正盛开着的寒梅上的清雪,却是让寒梅显得格外显眼。

晋通商号的生意照做着,往关外和大康内陆的商队开了春,便上了路,运河案口的商船也依旧热闹,似乎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许多人却是日夜不敢马虎,临阵以待这可能到来的暴风雪,春雨和东子作为商号的内掌柜,便是过年时候也在商号里坐镇;刑庄翻了年便回了武成关,与木槿儿传了喜娘的意思后,便去了百嘉城;冯喜儿更是将自己的孩子送出了关外,自己则守着武馆,她手下的那些消息网,时刻待命,只要那些人敢动手,便要那些人的命,当然并不是打打杀杀,她有的是主意坏了那些人赚钱的门路,坏了那些人的名声,只要那些人敢,她便能让那些人成为白林城的罪人,遗臭万年;县主府里自喜娘走后,府里没有正经主子,马氏过年时候回去跟孙子团聚,府上便是半封状态。

官府这边徐知府年前入京述职,已然高升,但杜家所在的天波府的沈大人,天水府的莫大人,都是庇护,他们日夜都想着把这些个生意从白林城挖到自己管的地盘,到时便都是满满的政绩,李文琦更是被知府夫人邀请,成了座上宾,试图靠着这层关系,将白林城的那些产业搬到天波府,李文琦翻了年回齐家时,特意寻了机会见了春雨,只是见着其从容的态度,便知那事不成,便没开口,而是关心起县主的情况,回去后,那沈大人听了直叹可惜。

连山那边却是遭了几次贼,被庄子上的人抓住打了出去,抓的人,却只是几个地皮无赖。

翻了年,晋通商号里坐满了各路掌柜,很明显是来打探情况,但见柜上井井有条,都安心不少,这两年跟着商号,他们可是省了不少孝敬的银子,这生意做的也舒服,听说县主中毒昏迷,他们也是揪心。

西北杏林之中更是有几名大夫要进京为县主诊治,百姓们自发到大陀寺替晋宁县主祈福......

因此事,某些人方才发现,晋宁县主在西北的声望,以及那些个生意的根系有多深,便逐渐收敛了手脚。

回说京城,皇帝和群臣的博弈依旧在持续,自皇太后惩治了后宫几位妃子和太妃,前朝对几位罪臣抄家流放后,朝局便有些动荡。徐知府初入京城,便遇到这般大的阵仗,他原想着让夫人去王府看望县主,并攀些关系的想法也及时止住,规规矩矩的每日到户部点卯。

梁王府里,梁王爷合着府里的谋士以及朱寒江商量着当今朝局,却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前朝和后宫一同发难,甚至架空了皇后的权利,按理说此时并不是很好的时机,梁王爷更不相信皇帝仅仅是为了替晋宁县主报仇。

“王爷,会不会是那晋宁县主跟皇上说了什么,或者有了应对之法,加上此事涉及宫闱安全,故而才有此激进之策?”

梁王爷听后陷入沉思,然后说道:“谨之所言有理,只是君心难测,如今之际,老夫是不敢胡乱动作,皇上即没有明言,显然是谁也不信......”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进来,在梁王爷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梁王爷说道:“知道了,让府里的人好生看顾。”

众人瞧着梁王爷,等着他继续说,谁知梁王爷却是说道:“方才下人来报,晋宁县主已醒,明日我会进宫禀明皇上,另探一探皇上的口风,今日便到这里,诸位辛苦。”

待众人走后,梁王爷却是在书房伏案良久。

客房里,最先发现喜娘苏醒的是东儿,待喜娘睁开眼,握着她的手时,手掌上传来的力量让东儿喜极而泣,不过此时喜娘十分虚弱,喜娘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东儿把中毒之事说了出来。

喜娘没想到真的让她遭了难,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了却又记不得任何。

东儿见喜娘并不想说话,便服侍她继续睡下。

翌日,王氏得了消息也是悄悄松了口气,便赶忙派人去通知梁王妃,复又吩咐去请大夫来复诊,自己则带着丫鬟亲自探望。

“我就说县主福缘深厚,定会逢凶化吉,前些日子赶着年节迎来送往的,府里对这里少了几分照顾,还望县主多担待,到底是在王府发生的这事”说着,王氏挥退了众人,悄声对喜娘说道“自县主昏睡过去,宫里太后亲自出面处置了几位太妃和妃子,前朝流放了几家,这大康百年来,且是头一回,如今各府都是不敢热闹,生怕惹了眼。”

喜娘知道王氏的意思是说她遭罪是因为宫里,不是因为王府,便说道:“听东儿说这些日子多亏夫人照顾,妹妹无以为报,便想着回西北后,将那琉璃镜在京城的生意到时转到夫人名下,还望夫人不要推辞。”

王氏正要推辞,外面传来声响,原是大夫到了,便说道:“县主,此事再议,先把身体养好。”

来的是最初的那位老大夫,仔细诊过脉后,说道:“县主体内毒素已清,已无大碍,只是解毒稍耽搁了些时日,身子怕是有所亏虚,日后需得仔细将养,不可过度忧思,另则......”

“另则什么?老大人但说无妨。”

那大夫踌躇还是说了出来:“县主怕是不可生育,也不是不能生育,只是胞中最易藏匿余毒,若是孕育,可能会祸及胎儿,加上县主身子亏虚,怕是难过生育之关。”

喜娘倒是无所谓,一旁的王夫人却是忙问道:“可有的治?”

老大夫摇了摇头,随即开了养身的方子,王氏又陪着说了些话,见喜娘乏了,便离开了客房,去梁王妃出回禀。

午后时分,梁王爷从宫里回来,一同的还有小杜大人,又给喜娘诊了脉,瞧着早上的方子,加减了几味药,交代了些注意事宜,大体跟一早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随着喜娘的苏醒,京城笼罩的乌云似乎散开了不少,元宵佳节也是热闹了起来。

梁王爷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便是上朝也是鲜少进言,不过突厥议和之事也终于有了定论,开通商贸,互通有无,已成定局,另皇帝提了移民之事,让户部、工部先拟个章程。

原本还有些非议之声,却是被另一件事所掩去,那便是立储之事,中宫皇后所出嫡长子朱显启被立为太子。

喜娘听闻此事后,知道这是皇帝对世家的妥协,这也意味着之前的那些话将在未来实现,不过眼下还有一事需要做,那就是查出暗害自己的凶手,此人就在她身边,因为当日在宫中,内侍虽上了茶水,她却是一口没喝,至于凶手是谁,她大抵有了猜测,只是幕后之人不知是谁,但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只怕是那些个太妃、妃子们背后的世家。

在喜娘养病期间,宫中的赏赐也进了王府,只不过喜娘对这些并不在意,倒是皇家的态度让她满意,至少说明如今她还有价值,皇帝还肯顾着她的薄面。

待喜娘身子略好些,便亲自到梁王妃处谢恩,梁王妃从王氏那里听了消息,知道喜娘遭的罪,如今再瞧着模样,自是满眼心疼,姑侄二人好一番落泪。

不过喜娘来并不单单是为了谢恩,她准备搬出王府,住在王府里,想要与外界通消息毕竟不方便,梁王妃拗不过,只得允了。

喜娘便又去了王夫人那里,把之前承诺的京城琉璃镜的买卖划到她名下,复又说了出府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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