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却走到我身旁,“夜色已深,您不去休息么?”
你的问题好多,而且,后面的也是我想问你的事。
“看完这些我就回去。”我抬起手,原本想要碰一碰离我最近的那张愿笺,却又顿在半途,“我只是有点好奇,不会对这些文字做什么的。”
我只是好奇,在这样的世界里,大家会期望什么呢?
“哦?”三日月宗近道,“这些愿笺大多都只是大家很平常的心愿而已。”
“嗯,我知道。”我说,“但既然是心愿,就会想要实现吧。”
我想要了解大家的想法,也好调整自己的行动,不去踩到谁的雷点。
……说到底,就只是不想被大家讨厌,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三日月宗近:“主君之前就知道这里会挂上愿笺么?”
我:“不知道……只是有人告诉过我,本丸里的樱花树上总是挂着愿笺,我只是来碰碰运气。”
话说回来,我看不清字啊。
我有些懊恼,身旁的三日月宗近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概还是要监视到最后吧:“我……”
“明天白天,我来念给你听吧。”三日月宗近突然道,“这些愿笺都是很久以前挂上的——本丸里还有空白的愿笺,让大家写好新的,我来念给你听,如何?”
“可以么?”我有些惊讶,“会很麻烦大家吧。”
“毕竟是为了本丸的未来呢。”三日月宗近弯了弯眼,“——现在,还是回去休息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会再拒绝:“嗯,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在那之前,主君。”三日月宗近抬起手,他的手掌覆上我的侧颈,让我感到几分愉快的凉意,“……果然不是错觉呢。”
什么的错觉?这个动作,是对我刚才摸脸的报复之类的?
我不太明白,抬起脚准备原路返回,身体却突然腾空,原本就晃晃当当的视野猛然一花,我下意识揪紧了罪魁祸首的衣袖。
——三日月宗近把我抱了起来。
“三日月?”我察觉到身体不太妙的反馈,毫不意外地感觉有红色的液体缓缓浸湿了绷带,大概是什么伤口裂开了,“放我下来比较好,衣服会弄脏的。”
“可是你在发烧哦。”三日月宗近保持着我行我素的做派,就这样抱着我往天守阁去了,“而且,主君你没有穿鞋,是准备就这样光脚走回天守阁去?”
我本来也是光脚出来的……没办法,因为狐之助还在睡,皮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在我听来很响,而小动物大多都会很敏感吧。
话说,发烧?
我恍然大悟,难怪醒来之后的状态这么糟糕,原来是发烧了啊。
“我会送您到天守阁门口,然后药研会过来的。”三日月宗近大概是同暗处的某振刀通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方法交流了什么,又同我说,“——您能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未来,真是期待呢。”
因为我把药研叫醒实在没有必要,可我不清楚他是与谁交流的,也做不到截断消息。
还有,未来的事……
“你还是不要抱有这种想法比较好。”我说,“你们的未来应该由你们自己决定。”
像我这种已经不想要未来了的人,大概是无法满足你的期待的。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地笑了两声,这次的笑容中不再藏着利剑,他说:“哎呀,明日换我来做近侍如何?”
“你去问药研比较好。”我说,“他同意的话就可以。”
三日月宗近只是笑:“是吗?哈哈……”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