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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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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正当高廉在唾弃自己的定力与专注力,卢兴伟在干一件绝对会让高廉血压升高,七窍生烟的事。

今年端午节,卢家全家又齐聚一堂,卢大伯家的大堂哥今年携妻女回家探亲,对卢家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卢大堂哥自小在国外长大,于艺术上极有天分,又极为热爱,大学不顾全家反对,执意读了音乐。大学毕业被导师招入门下,一路硕博,后来就留在了国外,又跟导师的侄女相知相恋,目前育有一女。

小姑娘自出生后就在国外,鲜少回国看望太公太婆。如今卢大堂哥的事业趁于稳定,在大伯母的强力要求下,不得不抽出空来带小姑娘回来认亲,让他太公太婆,爷爷奶奶看看宝贝孙女儿。

因此,今年的端午节对于卢家来说,团圆就是基调。

卢兴伟心里盘算着,这大好日子,他妈就是心里再恼火,怕也不好发出来,可以一试。

于是宾主尽欢的饭后,大伯一家陪着卢爷爷在沙发前看电视,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

卢家在庄子上找了户阿姨,平时过来照顾照顾卢爷爷卢奶奶两口子,洗洗衣服做做饭,活计不累,给的钱不少。但今天是端午,阿姨回家过节了,于是厨房里秦妈妈在收拾碗筷,该冲的冲,该洗的洗,一桌子餐具全部扔进了洗碗机,简便省事。

卢兴伟鬼鬼祟祟地摸去了厨房,笑得一脸谄媚,“妈,洗碗呐。”

秦妈妈瞅一眼儿子脸上的谄笑,简直没眼看,索性开始怼他,“我不洗,你洗?”

卢兴伟接着讨好,“我洗,我洗,我来收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妈妈直接打断,“免了,我可不敢劳你大驾,别回头把我碗全摔了。”

卢兴伟苍蝇搓手,“哪能呢,平时都是年糕做饭,我洗碗,哪能把碗摔了。”

秦妈妈的手顿了一下,上次从卢兴伟的小公寓离开后,她想了很久,一点一滴仔细回忆卢兴伟与高廉的神态,还有那该死的亲呢,她觉得她没猜错,卢兴伟怕是和高廉好上了。对于这件事,她不是不恼火的,但卢兴伟的性子自小被婆婆养刁了,要是棒打鸳鸯,卢兴伟左性又发,再离家个十几载,那简直就要了公公的命了。

这些天,她一直细细回想从前,现在看来,高中那时候,卢兴伟和高廉怕是就好上了,婆婆定是察觉了才出手做了恶人,可惜没瞒住,当时卢兴伟应该就知道了是婆婆在从中作梗,所以才十多年不回家,总是找借口留在国外。这个高廉于卢兴伟,羁绊太深了,与其他人意义完全不同,当年就没分开,现在怕是难上加难。

可恶,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透,早点知晓,就压着卢兴伟在国外找个女朋友,结了婚收了心,好过现在如此棘手。

卢兴伟审视着秦妈妈脸上的风云变换,悠悠说话,“妈,你不用想些有的没有,当年我是故意不回国的,但也不是就忘了年糕,他这些年的近况我都知道呢。”

秦妈妈手里动作一停,好半晌才恢复,他家大伟真的是被婆婆教的太好了,如今这好手段都用来对付爸妈了,可恶,这不孝子,“我警告你,今天大节下,你敢搅和了过节,我饶不了你。”

卢兴伟抢过他妈手里的碗筷,殷勤地帮忙放进洗碗机,“妈的话我当然听,只不过,我的事,妈也要放在心上。”

秦妈妈横了他一眼,把他赶出去,“滚滚滚。”回过头继续收拾,心里左思右想,还是不甘心,凭什么别人都有香香软软的小孙女儿,她居然要有个男媳妇了,夭寿啊。她不管了,凭卢兴伟闹去。

门外卢奶奶从卫生间出来,途径厨房,旁听了这对母子打机锋,心里深深叹息,这么多年了,当年用了那样的手段,两人又硬生生被隔了那么多年,十几年啊,居然一回国就凑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中间大伟遇到那么多人,吃过那么多苦,也甘之若饴,咬牙抗了下来,只为要一个自主,如今大伟羽翼已丰,谁还能再说个不字,分开他们。

时间已经为他们证明了一切。

罢了,那孩子,是她对不起他。

卢兴伟没注意到身后的卢奶奶,跟秦妈妈达成约定后,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厨房,却在堂屋被卢爷爷叫住了,非让陪着看电视。只好留下来彩衣娱亲,嘴里妙语连珠,逗得卢爷爷笑得合不拢口,差点笑岔了气,然后才被卢奶奶喝止,赶出了堂屋。

坦白后秦妈妈的态度让卢兴伟觉得有门,他妈只要没第一时间发飙,那就还有得谈,最怕从开始就抵触,那就非常难转圜了。他跑出前院陪小侄女放了会儿仙女棒,又翻出过年剩下的大烟火给侄女点了几个满天星,逗得小孩咯吱咯吱蹦着直乐。

把剩下的烟花扔给了旁边跟着傻乐的外甥,他抬头向高家二楼高廉的房间看去,年糕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似乎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前,不知道忙些什么,【忙什么呢,下来放烟花。】

消息提示响起的时候,高廉还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专注工作,可惜收效甚微。

这时,卢兴伟的信息带着外界烟火盛放的声音撞入他的耳廓,他才突然惊觉,原来窗外弥漫着烟花爆裂冲向云霄的声音,而此前,他居然都没听见,令人难以置信。

他豁然转身三两步冲到后窗前,推开窗户,抬头看向满天烟花,冲入眼帘的动人美景终于让他的感觉器官与外界相通,驱散了自从高父发现他俩恋情之后就萦绕在他身上不散的不真实感。

感观回归之后,高廉终于想起了卢兴伟还在下面,他猛地一低头,就撞进了卢兴伟含笑注视他的双眼,眼底情深如海,柔情似水,凝着梦一般的佳期未来。

抬头望着高廉,卢兴伟做着口型,“我爱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这一句,足矣。哪怕世间再多非难,只这一句,便足以让高廉至死不休。

高廉倏而闭眼,再抑制不住胸中激荡,睁眼后神情郑重地对着卢兴伟,说,“我爱你。”伴着天上明月,人间烟火,我向你许下永生的契约,此生相伴,人神共鉴。

卢兴伟开怀大笑,食指向高廉勾了勾,要他下楼,而高廉毫不犹豫,应声而动,转身急速下楼,打开后门,笔直地走到卢兴伟身边。卢家小辈们的喊声此起彼伏,他充耳不闻,眼神坚定,目标分明。

卢兴伟更满意了,他一把勾住高廉的肩膀,指着天空对着高廉,“怎么样?漂亮不?过年那时候买的,想放给你看,结果一点时间没找到,好在今天放了,好看么?”

高廉视线随着他的手指逐渐抬高,此时月色初升,并不是放烟花最好的时候,但在高廉心里,此刻的烟花胜过世间华景万千,他心跳如擂鼓,强自压抑急促的呼吸,无声靠在卢兴伟怀里,欣赏爱人制造的小心机,为他绽放的美丽。

卢兴伟的左手搭在高廉心口,如鼓震动的心跳声透过他的手传到了他的心里,逐渐地诱哄着他的心跳节奏也狂野起来,他左手展开,五指大张,平贴高廉胸口,以此来缓解场合不适不能做得更多带来的煎熬难耐,也不敢再看高廉欣喜感动地眼神,转而望向天空,在这五月初夏夜,伴着爱人,享受爱与被爱的欢愉。

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太过旖旎,几个小辈纷纷觉得不好意思,不敢过来打扰,将焦点集中在烟火上,一鼓作气把卢兴伟准备的烟花全都摆了出来,让它们一个一个地飞上了天,展开了一场绮丽幸事,如梦似幻。

而卢兴伟静静拥着高廉,两人站在院子的小角落,抬头望天,共度良宵,时不时对视,脸上都带着发自心底的笑容,温柔动人。卢兴伟时不时还与高廉额头相碰,鼻尖厮磨。

映入秦妈妈眼里的就是这一幕,真诚温暖,一看就知道抱着的两个人相爱至深,堪称佳偶。如果其中之一不是他儿子,那就更完美了。

秦妈妈原本是不放心,做完家务后追过来看看卢兴伟有没有闹事,结果看到两人依偎的场景,更堵心了。

想上前喝止,但看到儿子脸上的笑,眼中的情,当娘的又不忍心去扯开他们,她已经多少年没在卢兴伟脸上再看到这样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了。思来想去,犹豫再三,终究是心疼儿子,今天过节呢,就让他们松快一天吧。

堂屋窗户里,卢奶奶也看见了小角落里偷偷摸摸亲昵的小情侣,她也在无声叹息,真是孽缘,分开十几年,两人居然都没对别人动过心,都洁身自好,从一而终,还怎么能像当年那样以年少轻狂为由拿捏他们,已经没有理由了啊。

大伟现在说出口,那就是在表示他的选择从未变过,只要高廉,除了高廉谁也不行,这样还怎么能再动高廉。他们已经老了,而大伟正值盛年,高廉年轻力壮,且不说他们的反对能不能阻止这两个人,就说卢家,不可能等又一个十三年,而集团也不能失去卢兴伟,否则就后继无人。

卢家下两辈的孩子,只一个卢兴伟能承继家业,其它都只可为将,不可为帅,更别说还有一个高廉,洞悉幽微,人事练达,大伟缺少的世事通明在高廉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高廉存在的好处最关键在于大伟愿意听高廉的话,每一次他都能劝得住暴怒的大伟,只这一条就已邀天之幸了,而高廉自身能力丝毫不输卢兴伟。若非家底子不够厚,如果他像大伟一样生在可靠的家庭,成就必定毫不逊色,甚至可能更加非凡。

可以说,只要忽略这两个人的性别,他们是集团最合适的继承人,一个向外扩张,一个在内镇压,必定会让集团再安稳至少两代人,而两代之后,卢家就立住了,就算子孙不肖,聘请职业经理人,集团也会牢牢控在卢家手里,这才是最合适的长久之谋。

唉,这蓝图中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高廉是个男的。

卢奶奶和秦妈妈各有思量,不约而同选择了不惊动沉浸爱河里的小两口,把今天所见压在了心底。

而卢兴伟和高廉并未完全猜透长辈们的心思,虽然两人态度坚定,却还是在心底隐隐担忧着,恐惧着。

端午过后的第二天,卢兴伟就负气离开了卢家庄,高廉也不得不陪着他回玉安。

说来也挺悲摧,虽然最后还是跟高廉过了一个美妙的初夏夜,但第二天一早饭桌上,卢兴伟还是免不了被姑姑一阵数落。

端午这几天他强忍着脾气,摆出一副不屑与姑姑议论的模样,可姑姑心里也憋着气,她自认所作所为都是在为卢兴伟考虑,老祖宗的传统,先成家再立业,三十多岁的人,还不急着结婚生个孩子,难道要等到四五十岁?什么年龄干什么样的事,人生的定数老天都设好了,如果硬是要对着干,不会有福报的。

可这番话不仅卢兴伟不当回事,她嫂子居然也没当回事,每次她一开口,要么就摆手不让她说,要么就扭头当没听见,这是要让她哥,她侄子没后代么,这怎么能行。

于是,假期积累下来的憋屈在这天早饭桌上暴发了,姑姑照例开口催婚,语气特别强硬,好像卢兴伟不照着做就是大逆不道,不孝已极,是卢家的罪人。一旁的秦妈妈,小姑父连连阻止,也没能打断姑姑说的话。

昨晚的好心情还在,节又过了,下午就可以带着高廉回玉安,姑姑的话虽不中听,卢兴伟也没计较,当耳旁风就行。卢兴伟不想破坏难得的好心情,但也不想再让姑姑误会,得寸进尺,就直接无视了姑姑。

这态度更刺激了姑姑的委屈,于是话越说越重,声越吵越大,和乐的节日气氛一扫而空,整个堂屋回荡着姑姑越来越愤怒的语言。终于,四叔家的小表弟年龄太小,被姑姑尖利的声音吓到了,哇得一声哭出来。

孩子的哭声震醒了在场所有大人,四叔开口抱怨他三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给吓哭了。”

姑姑又慌又乱,声音再次拔尖,近乎锐鸣,“难道我说错了么?”

四叔也开始怒了,“不管错不错,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儿子年纪小,你这么大声不会吓到大啊。”他还觉得不解气,继续抱怨,“你不能只把大伟当侄子,就不在乎我孩子了吧,都叫你一声姑。”

四婶猛地拍了一下背,打断了四叔还想接着说的话,“三姐,孩子小,你声音小点儿,孩子怕。”说完不再理会姑姑,抱着孩子就上楼了,四叔也追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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