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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第 2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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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意揉了揉头,示弱地缩在毋言怀里:“言哥,我的头好疼。”

毋言很少和人挨得这么近,他们紧紧相贴后,毋言感到一阵手足无措,心里反而弥漫上一股不可言喻的喜悦。

他伸手去帮云殊意按摩太阳穴,“要我送你回去休息吗?”

“我不想一个人。”云殊意抿唇,神色沮丧,“昨晚很多怪物,我害怕。”

毋言觉得自己是要解释白天有他的看管,那些兽族是不会随意出来的,但不知怎的,他没有解释。

“要和我回去吗?”他问,又想到他和云殊意才见过几面,或许在云殊意眼里他和其他的怪物没有区别,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可以守在你房间外,有我在,他们不会来找你。”

“十重塔里的人容易失去理智,变得像野兽一般,尤其喜欢欺负落单的兽族。”毋言陈述事实般说道。

他每说一句就能感受到怀里人瑟缩一下,然后又会越发贴近自己,仿佛把自己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我和你走。”云殊意抓住毋言的手腕,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我会保护好你的。”毋言承诺。

身为军人,毋言习惯性去保护弱小,在看到云殊意这幅模样后,他对云殊意的保护欲到达了巅峰。

其实云殊意的伪装十分拙劣,走廊上的尸体都还没有被处理,甚至云殊意手上的血都还没来得及擦,毋言必定注意到了这些异常。一个能进十重塔,随意杀死一个人的罪犯,怎么会弱。

毋言却像是被冲昏了头脑,魔怔般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昨晚天太黑,云殊意没有认真去打量毋言地盘的陈设,今天故地重游,他的目光到处游走。

他们的房间是一样的,狭窄逼仄,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

毋言生来喜欢辽阔广袤的原野丛林,对这里升不起一丝喜欢。

但云殊意来了,这里变得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

热水只会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供应,此时只有刺骨的冷水,毋言去浴室打了盆凉水,用自己的能力把水加热,端到云殊意面前:“洗洗吧。”

云殊意把沾满血污的手放进热水中,看着在盆中飘散逐渐浅淡的红,他声音轻轻的:“你不问问我吗?”

毋言端着洗手盆,看着云殊意莹白的手,褪去了红色以后变得更加温润美丽,闻言,他抬头问:“问什么?”

“我手上的血。”

或许是毋言的态度太过平常,云殊意忽的觉得似乎这些也没什么,他想对毋言笑一下,刚动嘴角就想起了自己是面瘫,根本无法笑出来。

他沉默了一瞬,随后装作无事发生,抬手去擦拭毋言手上被自己弄上的血痂。

“你是说你杀了A1293?”毋言思忖片刻,想起来自己在途中见到的那具尸体,“我闻得到,A1293身上有你的气息。”

云殊意抬眸,“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你?谴责你?还是说……害怕你?”毋言笑道,“我已经进十重塔二十年了,杀了多少人,又见了多少人被杀,你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就算你杀了几百个,几千个,又算得了什么。”他把污水倒掉,耐心开导云殊意,“在这十重塔,杀人无罪。”

“而且我相信你杀A1293是有原因的。”

毋言继续道:“A1293是个强/奸犯,进十重塔之前奸/杀了百余位青年男女,因为他的兽形是老鼠,体态极小,在外逍遥了近五十年才被抓。”

“你不是一个黑白不分的人。”毋言抬手想去拍云殊意的肩,但又在悬在半空片刻后,踟躇地收回了手,“A1293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况且他冒犯了你。”想到方才云殊意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毋言不知道脑补了一些什么,表情有些肃穆冷凝,“你不杀他,我也会杀了他。”

云殊意眼中恍若有星光闪烁,他虽无法笑出来,但舒展的眉眼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谢谢你。”

云殊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他向前迈一步,主动抱住毋言,把头贴在男人颈侧,轻声道;“我很开心。”

毋言的手无措地放在云殊意腰侧,不知道要不要搭在云殊意腰上,正当他下定决心要回抱云殊意时,云殊意却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可惜地收回手,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对云殊意说:“到中午了,你去睡会吧。”

云殊意看了眼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他问毋言:“那你呢?”

“我坐着就行。”说罢,毋言去墙边拿出那把云殊意十分眼熟的铺着毛毯的椅子。

云殊意没有拒绝,脱了鞋躺在床上,用一点能量加热被子。

毋言靠在椅背上,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了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殊意。”同昨晚一样的答案。

毋言将这个名字在口中细细咀嚼几回,看着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云殊意,神色温柔:“我可以叫你殊意吗?”

“可以。”云殊意眨了眨眼,天花板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他含糊地回了毋言一句后,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云殊意呼吸平稳后,毋言搬着椅子转移阵地,来到床边,认真打量起床上青年的模样。

云殊意这样的长相在监狱根本就无法生存,如果没有强大兽人的庇佑,他很快就会被有歹意的兽人盯上。

要怎么才能让云殊意心甘情愿让自己咬一口?往他身上注射自己的气味?

毋言想着想着,也趴在云殊意床头睡着了。

没多久,静谧的房间突然有了声响,毋言迅速睁眼,直起身才发现是床上人发出的动静。

云殊意缩在被褥里,原本平躺的姿势变为侧躺,他嘴里喃喃道,“冷……”

看着青年逐渐发白变紫的唇,毋言沉思片刻,去了趟厕所。再出来的时候,就不是人形,而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狼。

黑色的巨狼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床边,浅灰色的眼眸注视着云殊意的脸。

为了避免吵醒云殊意,他抬起两只前腿压在床上,然后再抬后腿,慢悠悠爬上床。

最后整个狼都站在了床上,低头看着缩在被子里的青年。

房间里昏暗,唯有他的双眼明亮有神。他卧伏在云殊意的脚边,用体温去捂热云殊意冰冷的身体。

云殊意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梦里没有鲜血,没有杀戮,只有温暖的太阳和……谁?

和谁?

他如走马观花一般走过无数的地方,喧嚣嘈杂的教室,黯淡无光的小巷,灯红酒绿的酒吧,狭窄逼仄的房屋……

所有人都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唯有一个人永远站在他身旁。

是……谁……

“殊意。”

一道缥缈的男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带着深深的眷念和关切,似乎想告诉云殊意什么,但没等云殊意听清后面的话,他就突然惊醒了。

云殊意坐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抬手去擦额头的虚汗,目光落在虚空,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

直到他的手摸到一团绒毛,被吓了一跳。

狼?

云殊意看着死死压住自己被子的黑狼,他还没来得及警惕,就看到黑狼睁眼。

一双熟悉的眼睛映入眼帘。

“毋言?”

“是我。”黑狼张口说话,是毋言的声音,“抱歉,是吓到你了吗。”

说罢,他就要下床,然后被云殊意一把抓住了尾巴。

云殊意抓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放开毋言的尾巴,轻咳一声,“不好意思。”

毋言迅速下床跑进浴室,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没多久,毋言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除了耳尖还有点红,和云殊意睡前没有任何区别。

俩人都知道方才那个意外代表着什么,但他们都没有说,默契地换了话题。

“你怎么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云殊意摇头,“不是噩梦,是……美梦,应该是吧。”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他的眼里只有毋言的手。

见云殊意在看自己,毋言扬起手中的绷带解释:“刚刚不小心把手上的伤口弄裂开了,是血味难闻吗?”

“不。”云殊意咽了咽口水,“很香。”

云殊意沉沉地呼吸着,眼睛悄然变了色彩,他一步一步来到毋言身边,血红如宝石般的双眸盯着男人的眼睛。

——直到自己站在男人身前,他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那里有蜿蜒的血管,如光裸山丘上的常青树林,又如同淌过干涸沙漠的涓涓流水。透着无比诱人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云殊意。

云殊意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无法抑制的饥渴。

“你……”还好吗?

毋言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眼前青年的动作惊到了。

——云殊意直接扑了上来。

毋言遏制反击的动作,任由云殊意扑进自己怀里,然后咬上了他的脖子,手中的绷带飘然落地。

尖牙刺进血管,昨夜才品尝过的鲜甜的血液再次进入云殊意的嘴中。他眯了眯眼,舌尖习惯性地舔舐着伤口。

吸血鬼的唾液有麻醉的效果,能让猎物忘却痛苦,不再反抗……还有产生性/欲。

没吸多久,进食的吸血鬼突然觉察到猎物的躁动,他有些不舍地脱离毋言的脖子,在毋言震惊的目光里,迅速跑了。

毋言刚迈出一步,又因为身体的变化而窘迫地站在原地。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殊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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