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看对方，空气凝滞，谁也没有开口。

祂盯着姜锦，两只手掌从培养管中伸出，趴在管壁上。

姜锦眼神同样很冷，知道祂对于所谓“合作”并不是商量的语气，就算姜锦不同意，祂也已有办法强制姜锦进行。

“咔——咔——”

突如其来的破裂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像是从外界敲开一只蛋壳，碎裂的碎裂快速向四周蔓延。

祂声音不甘：“你会再来找来我的！”

祂丢下这句话，身影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姜锦眼前。

而在祂消失的地方，光线透过裂缝照了进来，姜锦微微眯眼，意识聚拢时，哪怕没有睁开眼也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脸颊边放着什么东西，冰凉的触感，紧紧挨着她。

姜锦睁开眼，入目是一团浓郁的黑，像一团盘的很好的绳子，颜色极其漂亮。

周围并不是孤儿院，也不是姜锦预想的荒野，而是一间空白房间，除去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并没有其它东西。

很久没看到江渊变回本体了。

姜锦顺着她的尾巴尖，不一会人还没醒，尾巴尖先被藏了起来。

姜锦轻笑了下，她好像对尾巴尖很敏感。

姜锦转而抚摸着她头，这次她到安分，似乎感觉到热源，很顺从地趴在姜锦手下，乖乖地一动不动。

“真可爱。”

姜锦侧支起身体，呼吸吐在蛇身上时，在蛇头上落下很轻的一吻。

“是把我带到哪里了？”

姜锦起身准备查看下所处环境，撑在身侧的手腕刚要离开，突然被什么缠上。

姜锦垂眸，对上一双睁开的蛇类竖瞳。

“姜锦……”

“嗯，我在。”

下一秒，还绕在她手腕上的黑蛇眨眼变成人类，紧紧抱着姜锦的手臂不放：“你醒了吗？我刚刚还在梦里梦见，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渊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尾的睫毛很快被泪水沾湿，更像是一条落水的可怜小狗。本体怎么会是蛇类呢？

姜锦一边想，一边扯着一旁的被子改在江渊赤.裸的皮肤上：“不冷吗？”

江渊摇头，一双本就亮眼的浅金色竖瞳里像是落满了星星，星星中央，簇拥着姜锦的身影。她是点亮这群星星的人，是江渊眼睛里的光。

姜锦笑了笑，垂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怕你冷，穿衣服好不好？”

蛇类在低温时容易陷入冬眠，一旦冬眠便很难对外界的危险进行反应，就如最初的姜锦时常陷入昏迷一样，是无法控制的事情。

姜锦挣了挣手，江渊没放。

姜锦抬头看她，对上江渊执拗的目光：“抱着姜锦，我不冷！”

她整个贴在姜锦身上，像是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全身赤裸，甚至藏在被子的双脚为了防止姜锦离开，整个盘在姜锦身上，生怕姜锦离开的样子。

姜锦张口，嗓子有点痒，停顿了两下才发出声音：“乖，好好穿衣服。”

为了防止化形后的裸.体，江渊身上时常备着衣物，姜锦示意她拿出来穿上。

江渊还是摇头，似乎这次被姜锦的状态吓到，执拗地抱着姜锦不想撒手，生怕姜锦一离开再也见不到。

“江渊！”姜锦翻转身体两手撑在江渊两边，那双暗银色的眼睛里透不进一点光，暗沉沉的一片，她视线在江渊赤裸的皮肤上一一扫过，眼眸闭了闭，“乖，先穿上衣服，这里不安全。”

她说着，在江渊额头上亲了亲，语气满是诱哄的意味。

江渊作为蛇类，天生没有很强的羞耻感，所以姜锦的视线扫过时也并不感到害羞，只是她鼻尖动了动，问道了空气里莫名多出的一丝一道，甜甜的，是姜锦身上发出来的，她之前从未闻到过。

江渊直接躺平在床上，就这姜锦的姿势，反而方便她抬手抱住姜锦的脖子，身上凑了上去：“姜锦，香香。”

她脸颊蹭着姜锦，鼻子埋在姜锦肩窝，不停挪动闻着姜锦身上莫名好闻的味道。

无意识中，原本盘在姜锦腰上的双腿也磨蹭着，声音哼哼唧唧，不太正常。

房间里弥漫这两股不同的问道，互相冲撞着想要融为一体，又始终无法相融。

姜锦此时也微湿了眼睫，身上的衣服被人扯的一片凌乱，偏偏被她压在身下的人还一直动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又或许是知道的。

当双腿变化成蛇尾绕上姜锦皮肤的刹那，她被那股凉意激的微微颤了下，脑子绷住的弦终于断了。

“江渊。”

她叫她名字时，沉沉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又藏着隐忍，像是为此妥协。

“会不会？”肩颈窝被亲的又麻又疼，偏偏她亲了许久，就只是在那一块亲。

到是身体磨磨蹭蹭，让姜锦四处都是火气。

姜锦将人脸从自己肩窝处推开，一只手摁住她下巴，避免这人再次凑上去一个劲只知道亲自己锁骨。

估计快要磨破皮了。

姜锦点了点她的唇，见她视线看来，又点了点自己：“亲这里。”

姜锦见她喉咙咽了下，这次总算找对地方，乖乖仰头亲上了姜锦嘴唇。但是人还是很笨，依旧是嘴唇与嘴唇的厮磨，完全不得章法。

还是姜锦微微张唇，在她嘴角滚过一圈，视线里那双竖瞳一双眼变得圆润，呆愣愣的。

姜锦扑哧笑出声，双手没有支撑，直接趴在江渊身上：“怎么这么笨。”

江渊不服，一双眼看着姜锦，视线紧随着姜锦一张一合的唇上，有了之前的引导，这次江渊已经知道位置，主动朝姜锦嘴角亲了上去，甚至无师自通学习姜锦的样子开始探索对方的口腔。

“嗯……”

姜锦一双眼水汪汪地看向她，脸上还是笑，却不是取消，而是带有一点满意。

衣领处露出的皮肤斑斑点点都是红痕，只是对比完全赤裸的江渊，姜锦衣服还是穿的好好的。

姜锦看着她，这次无需姜锦做什么，江渊先一步看出她的想法，伸手落在她身后的拉链。

因为外出，姜锦里面穿的安全服，整个完完全全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江渊扯的有点烦躁，拉了半点没有拉开。

她委屈看向姜锦，眼神中透露出就不能直接撕掉的想法。

“不能！”姜锦制止住江渊的想法。

手掌反到身后，很轻易取消了安全服。

原本好好躺着的人一瞬间抱了上来，浓郁的气味在房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