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随风熟门熟路悄悄溜出去,顺着西院小花园溜进了东院。
她鬼鬼祟祟才走到假山处,就被岳颖一把扯进怀里,“怎么才来?知道我在这等你一个时辰了?”
向随风捏了他一把,低声道:“才一个时辰而已,我总得把绫绫哄睡着!”
“绫绫比我重要?”岳颖迫不及待去亲她。
向随风伸手去摸他胸腹的肌肉,“自然是绫绫重要,姓崔的那狗,你怎么不出手教训?绫绫白让他崔家欺辱?”
岳颖手上动作不断,并没有功夫说岳画绫的事,与她咬耳朵,“这么急,自个都准备好了?”
“话怎么这么多?要进赶紧的!”向随风能说来前,看了一本秘戏图,不然今晚也不会来与他幽会。
岳颖轻哼一声,抱着她闪身躲到假山洞内。
向随风觉得浑身毛孔都似要张开,咬着他肩头绷紧的肌肉,岳颖动作愈发凶狠。
良久,她腰酸腿软靠在他热意蒸腾的胸膛上,伸手懒懒阻住岳颖的动作,“不能留印子,绫绫瞧见了,我怎么解释?”
岳颖眉眼一黑,“你打算这么偷偷摸摸到何时?我明天去向家提亲,嗯?”
“不行!”向随风伸手整理衣裳,“我还没玩够,暂且没有成亲打算。”
岳颖脸上笑意消失,抓住她手腕,“向随风,你我成亲,日后我也不会拘着你,什么时候要孩子你说了算。”
“你烦不烦?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向随风提上裙子打算走人。
岳颖冷不丁直接又将她裙子扯落,“一次就够了?”他直接将人抱起来,阔步往他院里走去。
“会被人瞧见的!你疯了?!”向随风使劲拧他腰间的肉,奈何他不为所动,这厮太了解她的弱处,没两下让她软了身子。
她一时间不提离开,甚至耐不住磨折,没出息地催促他动作快点。
岳颖哼笑一声,“向随风,想玩爱玩是吧?老子陪你玩到底!”
半夜三更,向随风浑身酸软地悄悄溜回西院,岳画绫听见动静,睁开朦胧睡眼,瞧见向随风在床下走动。
“你不睡觉,做什么呢?”
向随风讪笑一声,“我起来方便,你不用管我,你睡你的!”
“你嗓子怎么哑了?”岳画绫迷迷糊糊的,尚且没有清醒。
向随风暗骂岳颖,一天天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差点给她弄废了。她使劲清清嗓子,“卡痰。”
“可能刚回来,气候不适应,水土不服,没什么事,绫绫,你快睡吧!”
“嗯,那你也快些上床!”岳画绫身子一歪,很快又睡了过去,向随风悄悄舒了口气,真是比出去和岳颖偷情还紧张!
向随风一觉睡到近晌午才起,和岳画绫一道用完午饭,饭后休息一会儿,两人偷偷带上画稿出了门。
走到长街那边听到车外传来哭声,围了好些人。
向随风好奇心重,忙让车夫将马车停在道旁,让他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何事。
车夫很快赶回来,悄悄看了岳画绫两眼,才道:“说是巩家幼子今日斩了首。”
“砍得好!”向随风险些要拍手称快,“那快些走吧,别被晦气东西沾了身!”
岳画绫放下车帘,“你也听说了之前在瑞丰茶馆的事?”
向随风点头,“这样一瞧,你能嫁给福王也挺不错,最起码那人有权有势,不至于让人随意欺负你!”
岳画绫笑着认同,“其实王爷人真的挺好的,也多亏了大哥,因大哥的缘故,我和王爷才有了接触。”
突然提起岳颖,向随风稍有些不自在,忙道:“你叫他大哥也不是白叫的,这点小事要是办不成,要他何用?”
岳画绫听出了些别的意思,狐疑看向她。
向随风忙转了话题,指了指画稿,“你要是嫁给福王,咱以后这生意是不是就做不成了?”
岳画绫点头,压低声道:“要是让人知道福王妃私底下做这事,那岂不是就完了?咱画完这稿,还是收手吧。”
向随风想了想赞同,想起岳颖昨晚提起成亲一事,说说讲讲,她竟也十八了,来年就十九了。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和他滚到一处去了,就是看上岳颖眉眼间那股狠横劲儿,她猜想在床上定得劲。
事实她看男人这方面眼光很不错。
因而她现在摇摆不定,若说狠心离开岳颖,她是真舍不得。
可要不要嫁给岳颖?她没想好。
马车刚停下来,向随风正要去掀帘准备下车,冷不防有人掀开车帘准备进来,正打了个照面,二人皆是一愣。
岳画绫惊讶道:“王爷!”
陈知毓忙尴尬后撤一步,跳下马车,“对不住,本王不知道车里还有旁人!”
岳画绫忙将画稿偷偷塞给向随风,悄声道:“交给你了,我去应付王爷!”
“嗯。”向随风见她要走,忙一把扯住,轻声嘱咐,“他要是再动手动脚,你记得算算时长!”
向随风也希望好姐妹能找到个像岳颖一样中看又中用的男人!
岳画绫红着脸应下,先一步下了马车。
陈知毓站在街边等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岳画绫快步走过去,悄悄勾住他小指,“殿下,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陈知毓低声说完,反手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握住,牵着她上了福王府的马车。
车帘才落下,他迫不及待的热吻落到她的温热的唇上,勾连嬉戏,愈发娴熟游刃有余,也愈发让他食髓知味。
“绫儿。”
帘外,是赵利吩咐车夫赶车的声音。
“嗯。”岳画绫纤白的手攀在他宽展结实的肩上,手下是锦衣上绣制起伏的鹤纹,“殿下,叫我做什么?”
他灼热的吻落在她颤颤的眼皮上,一路绵延向下,在后颈留下一块与她耳后胭脂胎记一般大小的吻痕。
岳画绫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听他突然问:“绫儿,你瞧瞧本王今日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岳画绫抬起头,先是看了他的脸,一双凤眸含着未消退的欲望,高挺的鼻梁下是较平时更红润的唇。
如傅粉何郎。
她羞涩摇头,“没瞧出来。”
陈知毓一噎,有些别扭道:“别只瞧脸,看看别的地儿!”
岳画绫视线直接又自然落下,一眼瞧见他腰下衣摆没有遮住的鼓鼓囊囊,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将军。
它似乎还动了一下。
“岳画绫!”陈知毓一个侧身,将她扑倒,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掐住她的纤腰,“方才瞧哪儿呢?”
“就这么好奇?”
岳画绫羞红了脸,双眼半垂,不敢与他对视,“王爷,您说什么呢?”
“我、我是瞧您今日系了什么腰带,挂了什么香囊和玉坠子!”
“真的?”陈知毓放在她腰间的手挪移到她下巴上,让她抬起头来,“说了多少遍?在本王面前不许低头!”
“在旁人面前更不准低头!”
岳画绫忙点头应下。
陈知毓轻啄她脸颊一口,“本王今日系了什么腰带?挂的又是什么香囊和玉坠子?还有别的吗?”
岳画绫:……“我、我忘了,王爷再让我瞧一眼!”
“绫儿,你方才撒谎。”陈知毓轻咬她脸颊一口,“知道方才瞧的是什么吗?想不想看看,嗯?”
岳画绫心痒难耐,确实想看看现实中那东西长什么样子。
前世与崔泽南洞房,大红床帐落下,崔泽南直接行事,她又紧张又疼,什么也没瞧见。元帕没有落红,崔泽南直接变了脸。
也就没有后来。
但是岳画绫忍住了,轻声道:“王爷,我们还没成亲呢!”
“本王给你提前看看,与它打声招呼,不碰你。”陈知毓在她耳边轻蹭诱哄,“本王也想瞧瞧你的,行吗?”
岳画绫听了这话,脑海中的旖旎心思一瞬全没了,忙掩饰住惊慌,“王爷,不行的!您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陈知毓以为她害怕,忙抱着她哄道:“绫儿莫怕,你不愿意,本王保证不动你,我们就这般抱抱!”
“嗯。”岳画绫悄悄舒了口气,想起前世元帕没有落红的事,她又担心起来。
若是这一世新婚夜,元帕仍旧没有落红,福王也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她越想越焦虑,皇室注重血脉,较之普通百姓家更看重这事。
陈知毓见她情绪低落,忙将人扶起来,“怎么了这是?”
岳画绫忙收敛住情绪,抬眼打量他今日的穿着,身上是一件豆蔻紫圆领罗袍,里衣白色领子板板正正,腰束革带,带上装饰金饰。
腰带上缀着个月白色香囊,并一个他常带在身上的虎形纹样玉佩,旁的倒是没有了。
“王爷,我没瞧出来与平日里有何不同。”
陈知毓伸手捏了捏她脸颊,无奈道:“罢了,瞧不出来就算了!”
岳画绫嘿嘿一笑,忙伸手搂住他脖子撒娇,“殿下,您就告诉我嘛,我实在看不出来!”
“本王告诉你答案,没有答谢的么?”陈知毓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瞧。
岳画绫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陈知毓勉为其难开口,指向自己的玉佩,“这玉佩不是本王平时佩戴的那一块,没瞧出来?”
见她神色认真,却有些疑惑,他忍不住追问,“看出来什么了吗?”
岳画绫凑过去仔细看,嘀咕道:“老虎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