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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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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第一次杀死雌虫,是在星盗的地盘上。

当时肯特用的指甲大小的一块金属贿赂了一名星盗,对方也答应他们,会在入夜后送他们离开。

在赫托曼雄虫的身份被发现后,一同送他们离开的五名星盗突然变卦,意图杀死他和肯特,那时兰登第一次用随行空间的刀刺穿雌虫的喉咙。

滚烫的血液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像是机器般,一刀又一刀刺入对方的咽喉,哪怕对方早已是一具不会动弹的尸体。

直到肯特将他拥住,他的握着刀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阁下你做的很好。”肯特温柔的声线轻拂过他的耳畔,他瘫软在肯特的怀里,急促地呼吸声久久不能平息。

当习惯了举起刀,习惯了杀戮。

渐渐地,他麻木了,星盗烧杀抢掠,被更强的对手杀死,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在心里划分了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

所以他能毫无顾忌对着重度感染的雌虫开枪,也能在划破星盗喉咙时,又稳又狠。

可该对巴泽尔他们开枪吗?

巴泽尔或许该死,一个愚蠢又好大喜功的上司,他的决策会害死同队军雌的性命。

但那些一同构陷他的军雌,只不过是明哲保身。

兰登握着手里的枪,久久扣不下扳机。

波文轻叹了一口气,握着兰登的手,对着巴泽尔的脑袋开出了第一枪。

巴泽尔的脑袋在特制子弹下炸开了大半,脑组织已经完全损坏。

血和脑浆撒了一地,也溅上了兰登的黑色军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跟自己不对付的军雌,身体载倒在地上,居然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

跪在尸体身旁的军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在不知道下一枪会落到谁的头上时,那些曾给过他难堪的军雌甚至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波文贴近他的耳畔:“下一枪,我的未来雌君,也需要我代劳吗?”

兰登低声道:“殿下,罪魁祸首已被诛灭。”

“你是在怜悯他们?”波文深吸了一口气,“那有谁怜悯过你呢?那么快就忘记了自己孤立无援的样子?跪在这里的军雌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你别忘了,因他们的构陷,你差点死在了未知星。”

兰登看着波文。

对方已经放开了把持住枪的手,可眼中却丝毫没有打算结束这样杀戮。

身为波文的鹰犬,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做出令波文满意的决策。

“殿下。”许言桦柔声,“科研院有一批新的药物,需要您过目。”

波文轻笑了一声,偏头看向兰登:“长辈们都当你是小孩子,想着办法的维护你。”

兰登没有说话,感觉到压迫着肩膀的力量一松,自己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泽安德你觉得他们应该怎么处置。”

兰登在波文面前单膝跪地:“殿下,他们谎报军情,因此延误了对殿下的救援,确实死不足惜,可今日是我与殿下的订婚典礼,鲜血不应污了殿下的礼服。”

波文双眼微眯,看着兰登难得说一句顺耳的话,心情不免愉悦了几分。

“那这些军雌就交给雌君处置。”

波文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随侍,不需要说什么,仅一个眼神,跟在波文身旁的护卫军已经把巴泽尔的尸体抬了下去,沾满血污的地毯也被更换。

除了那几只跪在地上等待责罚的军雌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波文看向许言桦:“阁下请。”

许言桦点头,应了声请,便同波文一起离开了宴会厅。

兰登脱下沾有鲜血的白色手套,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给你们两条路,死在这里,还是我做的狗。”

跪在地上的军雌没有说话。

兰登冷笑了一声:“那就是想跟巴泽尔一起死了。”

他说着又拿起了托盘里枪,对上了其中一只军雌的脑袋。

波文把这里交给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这一次没有虫能帮他解围。

他也希望剩下的这些军雌清楚,他们从来都不是敌虫。

“我愿意做泽安德上尉的狗。”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话虽然不好听,可对地上的军雌来说,他们还有出路,兰登肯让步,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比起死亡,活着才能翻身。

难不成要这一生直至死亡都要成为家族的耻辱。

兰登放下了枪:“一个星期后,第六军团报道。”

楼上的待客厅内。

兰登最后的决定已经带到了波文的面前。

波文看了一眼许言桦:“阁下不觉得他们都该死吗?兰登的处理太过仁慈,也不担心往后会被反咬一口。”

许言桦浅笑:“你觉得他们是敌人?”

人?这个称呼波文从雄父口中常常听到,跟雄父要好的挚友,有时还是改变不了这个奇怪的称呼。

波文端起红茶抿了一口:“难道不是吗?”

“兰登的实力有目共睹,他们都知道是兰登的决策,才没有让他们在峡谷白白牺牲。”

“哪有如何?不还是一样被那群军雌构陷。”

波文不明白,他站在权利的最高峰习惯了,哪怕是在商场上谁敢反咬他一口,他也要对方拿命来赔。

“如果殿下是他,你会怎么会做。”

波文浅笑道:“先打断巴泽尔的四肢,给他一点生的希望,等他跪在地上求饶后,再打爆他的脑袋。”

“然后呢?”

“然后我会说,我放过你们了,等他们松了一口气后,再一枪一枪送他们下地狱。”

许言桦轻叹:“殿下真恶劣。”

“有什么不对的吗?背叛本就应受到最终的责罚。”

“如果背弃你的是蓝斯殿下呢?”

波文看向许言桦,被他这番话逗乐了:“蓝斯不会背叛我,就算会,他是雄虫,是我视如亲弟的挚友,跟那些军雌能比吗?”

“殿下的得天独厚的身份,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有错,可兰登现在是雌虫,他不能是孤臣,需要有老贵族们的支持,殿下要坐稳这个位置,也需要有贵族的帮助。”

许言桦推了一下眼镜:“大帝是要替虫神庇佑虫族的,他们皆是你的子民,没有什么不同。”

“兰登的思想该不会是你教他的吧?”

许言桦摇了摇头:“我和他的雄父来自于同一个世界,你和蓝斯的雄父也同样,世界上人与人确实不同,但这些差别,规则都该由上阁和雄虫保护协会会裁决,可殿下要做未来的君主,就得先忘掉雄虫的身份。”

波文揉了揉太阳穴,面对长辈的说教,表情里多了几分无奈,又不能直接反驳长辈。

他的雄父身体不好,与雌父的关系也很糟糕,两人几乎是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雄父也曾步步为营发起过政变,可最终还是输了。

不知道是对未来无望,还是被长久的钻营谋划拖垮了身子,在他出生后没几年,雄父就病逝了。

他在雄父的跟前长大,雄父只是把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交到了他手里,又将他托付给蓝斯父亲和许言桦后,死在了一个冬夜里。

他也曾问过许言桦为什么雄父那么恨雌父。

许言桦只说因为这个世界超过了他们能接受的范围,比如说必须要跟另一个男人睡觉。

波文深吸了一口气:“我的雄父是恨雌虫的。”

许言桦蹙起眉头:“殿下我很难跟你解释我们的世界,他可能只讨厌大帝,对于我们那个世界来说,一个男人迷恋他,像疯了一样追求他,还一直下药要跟他睡觉,还比他壮硕……”

“我不理解……”

许言桦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殿下你不理解很正常,因为你不是你雄父。”

……

处理好一切的兰登,在贵族的祝贺声中,不得不举起酒杯跟那些并不熟悉的面孔虚以为蛇。

他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这种社交枯燥又无聊。

兰登又喝下一杯酒,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红,努力保持着清醒与那些不熟悉的军雌说着客道话。

“泽安德。”

裴吉从虫群中挤了出来,当着一个贵族的面把他拉去了一边。

他握着兰登的手,眼里满是愧疚:“抱歉,因为被事情耽搁了,我不应该那么晚才来,让你面对那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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