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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惨绿少年(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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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准备礼物就好了。”鞠子清见他点头,叹息道。

那样他就可以顺势请他进去,作为生日礼物了。

时楼懒得说他,只是笑了笑,要得还挺多,他本来都不该来的。

“等下,我去给你拿把伞。”他拉住时楼,从温暖的室内拿出他那把十二骨的结实黑伞和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雪化了身上要湿,别着凉。”

围巾是他自己的,造型简约,前几年鞠母特意从鄂尔多斯买回高档羊毛,托熟人加工定制的,质量比许多大牌都要好,精心保养下依旧崭新,足以御寒。

“等春天再还我吧。”

今年初雪,雪停后气温还要再降,南方的冬天是浸入肌骨的湿冷,一点缝都不能露,不然能把人冻得直哆嗦。鞠子清见时楼总是穿着单薄,就知他不是会好好保暖过冬的人。

他见时楼一动不动,怕被拒绝,所以先将围巾给他戴上,绕了几圈掖好,又将伞强硬地塞给了他。但其实时楼并没有推辞,破罐子破摔以后他面对鞠子清坦然许多,雨伞围巾普通朋友之间也会相借,避嫌反倒反倒此地无银。他一动不动,只是不敢露出伤手,否则依照鞠子清的细心与机敏,肯定要产生怀疑。

夏之阳还没有来。

围巾上有淡淡的男香,时楼从未在他身上闻到,估计是他家里其他人整理衣服时有用香的习惯,匆匆取出来,今年冬天还未用过,悠长的香气混杂着冰粒子,浅淡而清醒。

等他系好了,时楼冲他笑了笑,撑着伞轻快转身,手上有伤,待走远了确定他看不清细节,才潇洒地摆手道别。

没有春天了。

*

时楼去时单薄,回来就平添了伞和围巾,李燃未作他想,只是觉得这未免看着太暖和,太没有不良少年的气势了。

夏之阳被蒙着嘴巴,双手交叠捆缚与身后,跟绑腿的绳子连在一起打了个结,清醒了也没用,除非他像虫一样顽强蠕动。当时时楼一套行云流水捆下来,把李燃等人看得眼睛发直,绳结复杂,手法熟练,踹夏之阳膝窝的动作甚至能看出几分优雅翩然,腿长脸冷,踩着他身体将绳向反方向一拉,一丝缝隙也无,可见已经炉火纯青,已臻入化境。

他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李燃心中悲愤,说好一起当惹是生非小混混(并没有),怎么这人先走上一条乌漆嘛黑不归路了,还混得风生水起。

夏之阳旁边还有个短发姑娘,也是时楼亲自动手绑的,但动作轻柔许多。倒是让小弟们相信这确实是他们老大看上的女人,完成任务是一回事,这是一石二鸟,捉奸来了。

时楼回来以后就低头按手机发消息,不时抽空看他们两眼,两人眼睛都没遮上,此刻瞪着眼睛怒视他们,李燃看着不爽,抬脚就要踹,被时楼格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李燃悻悻然摸摸鼻子,不敢再不听指挥。

田岚一双丹凤眼瞪起人来,可凶,时楼无奈地笑了笑。

他本来只想绑夏之阳,谁料两人正结伴同行,为了不让田岚破坏掉整场计划,只好顺手也绑过来,无端被牵累,也是一双苦命鸳鸯。

时楼改了主意,他欺负了夏之阳,可他不愿再像之前那样盼望夏之阳从鞠子清身上讨回来了。

一开始就是他找错了方向,这次索性一并把祸水引开好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他不信命运,但他信因果。

“哥,下面我们怎么做啊,就这么放着?”李燃点了一根烟,时楼不耐烦吸二手烟,叫他掐掉,他现在无所事事,不禁焦躁起来,毕竟绑架不是小事,再怎么不学无术也知道这跟之前犯的那些事儿压根不是一个量级,闹不好要进局子的,他哥都保不了他。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你急什么。”发完消息,时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向被绑着坐在地上的夏之阳晃了晃,“你猜这是什么?”他勾起一个甜腻的笑,落在夏之阳眼中,阴险又冷漠。

夏之阳瞳孔骤缩,“唔——!!!”他双目赤红,拼命挣扎着要撞翻他,被几个人按趴在地上,压着一条手臂撸起了袖子,时楼优哉游哉地蹲下身,一旁的田岚也被按住,死死盯着他,目眦欲裂,眼中爆发出强烈的痛恨,如果目光能杀人,时楼大概已经被千刀万剐。

他们几乎按不住暴起挣扎的夏之阳,不知是谁狠狠踹了他一脚,夏之阳吃痛,动作一滞。时楼轻飘飘瞥了那人一眼,但没多说什么,在夏之阳绝望的眼神中将针扎入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推到底。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注入身体,夏之阳发出痛苦的哀鸣,浑身颤抖,田岚差点挣脱压制住他的人,时楼看了她一眼,夏之阳喉间发出惊恐而愤怒的声音,他怕时楼对田岚也动手。

装了回大恶人的时楼心满意足地将空针筒丢在一旁。按理说用真的更好,但小伙子已经够惨了,还要高考呢,真毁人家一生也说不过去,时楼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围巾,幽幽叹了口气。

过了不多时,夏之阳渐渐安静下来,时楼知道是自己打的镇定剂起了效果,等他再缓缓,喘口气,就该拨出机会让两个人逃跑了。

计划是这样,可是……他看向夏之阳和田岚身上结结实实的绳结,微不可闻地一僵。

时楼:“统老师,你觉得凭他俩,能在半个小时内逃掉吗?”夏之阳力气大,当时只为能控制住他,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手法,又在给自己添麻烦。

系统没正面回答,心平气和道:“你曾经用它把天机阁的长老困了七天七夜。”天机阁也算是江湖一流门派,最后那长老生生被饿死在了地下洞窟——当然,那时用的是水火不浸的百炼钢绳,但也足以说明这种绳结的刁钻艰难,轻易无法脱身。

“那怎么办。”时楼大惊失色。

恍然觉得这叫人胃疼的场景似曾相识,于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夏之阳一眼,再争气点,直接反杀他多好。

冬夜严寒,这几个不良虽然年纪轻,但身体是一个赛一个的空架子,又图好看穿得少,冻得怨声载道,看向时楼围巾的目光中带上了大逆不道的跃跃欲试。

时楼冷笑,转过身去。

他“不小心”留了线索,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照过来了。

时楼看着狼狈歪倒在地上的夏之阳和田岚,走过去将两人扶正,只见夏之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围巾看。

怎么,这人也怕冷呢?

时楼捂着围巾又扎紧了一些,勾起个挑衅的笑,转念才意识到不对——夏之阳怕是认出围巾的主人是谁了!

自然也能猜到他半途离开,是去见谁……

时楼心中生出一丝微妙的心虚来。他是盖亚之子的辅佐者,地上这俩一个本来该是他“主母”,另一个……大概算是他“主母”的对象。

好造孽的关系。

思绪飘远,想到这一点的时楼脸色一时间变得精彩纷呈。

系统凉凉道:“奸妃误国。”

时楼:……

手下带的人被他派了几个去买饭买水,剩下的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四周,或蹲或站,靠着墙无所事事,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罢了。远远地听到警笛声就开始慌张,摸不准是巧合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时楼脸色一变,演得跟真的似的,当机立断组织众人分道离开。

“那他们呢?”李燃指着夏之阳和田岚问。

两人都被绑着,除非把腿上的绳子解开,否则根本没法把他们带走——即便带上也是累赘,李燃怕逃不掉。他一脸犹豫地看着时楼,心说要不就把人质扔这儿吧,又怕时楼发怒,期期艾艾的说不出口。

时楼扫了一眼夏之阳,心道抱歉,在夏之阳惊恐的视线中又将他打了一顿,神色凶狠,看上去竟比之前小混混围堵把他打进医院更可怕些。实际上时楼下手老练得多,仔细避开了要害,全是凄惨可怜的皮外伤罢了,鼻青脸肿,毛细血管流出的血糊了一脸。

田岚狠狠咬着牙关,无畏地瞪着时楼,等他对自己动手,却见时楼粲然一笑,无声道了句再见,轻巧地翻窗跑了。

留下行动不便的两人,在越来越响亮的警笛声中,流下了劫后余生的泪水。田岚生怕警察和他们错过,死命挣扎,不知是绳子没绑好还是如何,连接手脚的结竟是松了,她心中大喜,趔趄蹦跳着冲到了窗口,向外面挥舞着被束缚的双手。

还未逃远的时楼遥遥回望一眼,见警察跑进烂尾楼,才手执黑伞,孤身闯入了雪夜。

他有意误导,给夏之阳注射的时候又并未避开田岚,这个聪明冷静的姑娘一定可以把过程详细地转述给警察和医生,加上夏之阳肉眼可见的惨状,夏家人必然怒不可遏。

被意外牵扯进来的田岚,家中似乎有司法系统的高位人物,这就是意外之喜了……运气还不错。

李非的一些黑料他早就让系统匿名发到了夏家公司的部门邮箱,他的手下又有殴打夏之阳的前科,这些日子已经焦头烂额,折损严重,想必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可惜今日一过,任他再怎么聪明狠毒,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时楼想到他是如何害那彬无法脱身,步步走向无底深渊,又是如何因为欲望和轻敌而自寻死路,就不禁想笑。

系统:“在原剧情线中,李非都没有出现过……主线没完成,你还非要把这条支线走得这么丰富?”

“已经是牛马了,不要变成打工的机器啊,啊不好意思,忘记你不是人了。”时楼道歉,“我是说我,我都要回厂重造了,你还要怪我走支线啊?”

系统:……

“李非没出现过,又不代表他不存在。”

他只知道,自己所感受到的那雅是真实的。

时楼要借夏之阳父亲之手除掉李非,给那雅一条活路,自然要把戏做足。就是可怜夏之阳了,镇定剂里有止疼的成分,大概不会太难过。

哎呀这个位面真是对不起这个年轻人了。时楼摸了摸鼻子,问系统能不能跟盖亚意识申请下给夏之阳来了余生无病无灾好运套餐什么的。

系统绝望了:“你对盖亚之子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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