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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兄弟阋墙(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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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突然亮起的血红光影打破了时空局优雅的平衡。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报错,红光迅速传染蔓延,正常运作的员工被相悖的力量弹开,失去方向,乱作一团,以报错的光幕为圆心,不详的红圈以光速扩大,边缘有如前仆后继的浪潮。

滴——编号689号任务失败,滴——

警告——K-L039位面已偏离轨道,盖亚意识通讯中。

滴——编号56号任务失败,滴——

滴——编号3号任务失败,滴——

滴——Opwaa2-3子位面暴动,帮扶部编号723号请求指示。

警告——T-L402位面预计偏离数值正在升高——

计算中——

计算中——

警告——K-L039位面已逸散。

警告——K-L039位面已逸散。

请尽快开启挽救方案。

……

时间交错之处,不同频率区间的振动链接到各自的维度,携带着中心操控部的指令,水波般扩向无穷远。这里是混沌的秩序,晦暗的银光,游走于位面边缘的绝对核心,是时空法则之外,虚无的实体。

若以幻象观之,时空局可以是一切显现,万千法相。

能量中点有着数以兆亿计的银白色光幕,忙碌的信息流如看不见的神经触须,细密而精准地围绕盘旋,只有在经过高浓度的能量介质时,才会乍现出鳞羽般的纹路,蜻蜓点水,转瞬即逝,而位面的错误就是通过这样晶莹的传递得到忠实的记录,再经由层层梳理、整合、编辑,最终得到纠正——本该是这样,假设时空局有时间概念,这该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复一日。

【这是本纪元第72次Ⅳ级失控,间隔缩短了。祂在逼近。】

【祂怎么突然又在发脾气……】监察部的主管拥有穿透性的感知力,不得不立即封闭六感,以免被迫共情而陷入迷失,动作快得如同逃生。

【联系上编号16了吗?他正在出任务的位面在污染潮附近。】

紧急会议结束后,帮扶部门的主管问技术部,技术部的光幕闪烁了片刻。

【信号异常,连系统也失联了,生还的可能性低于0.005%,建议你们按照任务失败做总结报告。】

【现在不是关心一个员工的时候。】技术部的智脑提出了建议。

帮扶部主管懒得跟这群人机掰扯,【闭嘴,每次异变就数帮扶部损失惨重,你知道培养一个优秀员工有多困难吗,编号16不能丢。】

裹挟着时空法则,中操系统最高意志降临。冰封铁律镇压之下,血光渐褪,如一块块色块翻转的积木,银白的秩序再次引领着信息流回归正常。这场突发的暴乱很快销匿平息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阵疾风骤雨。

然而中操部的监测表明,时空局之外的时空,在近处盘旋的未知存在从未消失。翻涌的负无穷能量体吸纳一切光源,只有一些细小弧光在跳跃,深红余烬之下蕴藏着摧枯拉朽的暴虐力量,黑云压城。

【中操部的计算力亦有极限,如果祂进一步失控,可能会引发时空暴动,最终两败俱伤,一切归零。】

面对时空局的问责,虚空回以永恒的静默。

*

六皇子与七公主相交甚笃,然而近日来,却渐续传出了兄妹反目的消息。最初是宁王生辰夜宴,七公主中途匆匆离开,已是失礼至极,后又有人称亲眼看到宁王归席时面色不佳,恐怕公主失仪背后还有深因,大概是犯了什么忌讳,严重到被赶走的程度。

说得确有其事似的。

皇家的事,本来轮不到民间议论,然而七公主早已身负各种真假传说,也不差这一件了。至于那些皇亲国戚、高门贵族对此事又是如何议论,如何深思,如何站队,就与市井笑谈不是一回事了。

江南地方官述职时向裴长泓谏言,力陈迎佛之害,一则百姓以香花宝塔礼佛,花费甚靡,二则僧尼不事生产,只待供养布施,形同虫蠹,三则俗家子弟剃度出世,劳力流失,又尤以适龄青年女子出家为尼危害最大。此等不忠帝王,不孝父母,不义生民,不礼圣人之举,需加强监管,否则反为其所害。

这确实说到了裴长泓心里,被尊奉为佛子的七公主首当其冲,而裴苍毕竟是太子,圣眷正隆,领命监理僧道司,编纂僧道录。

有左相一派用心辅佐,裴苍做得自然不差,他趁机又给时楼争到一个鸿胪寺的职务,品级不高,但有实权。

这样的拉拢之举,落在有心人眼中,可以说无异于讨好,再联想被疏远的那一位,品出些耐人寻味的意思来。

是日初雪,恰逢休沐,裴苍又约时楼小酌,时楼前些日子忙碌推拒了几次,这次便应下了,帖子是典雅华贵的洒金花草笺纸,只看着上面的地点,略一挑了挑眉。

结桐巷子。

天月楼的消息网在窈娘的经营下如在地上攀延的藤蔓。没记错的话,结桐巷子正是裴苍蓄养外室的地方。

“王爷笑什么?”珀珠年纪小,性情比她的两个姐姐更活泼。

“笑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时楼将请帖随手丢到了一旁。

珀珠不解其意,时楼笑了笑,问她想不想姐姐,“就快能见到了。”

珀珠眼睛一下子亮了,又感到疑惑,“那这边的人事怎么办?王爷就不管了?”

时楼只温和笑着,没有说话。

那夜他有心激怒裴英,说自己一切所为都与情义无关,又那样出言羞辱,是个人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但凡裴英还有尊严,应该都不会再……

应该,吧。

时楼记得很清楚,当时裴英浑身颤抖,脸颊绯红如晚霞,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目光太冷,没有一丝缱绻。裴英猛地推开了他,离去的背影匆忙狼狈。

时楼暗自凝神思索着,在珀珠的服侍下换了一身枣红袍服,圆领金扣,扣子上压了莲纹。待长发束冠,琳琅环佩都一一戴好,珀珠又殷切捧来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大氅。

裴苍曾怀疑过珀珠,时楼做事谨慎,便没带她去赴会。随从在门口被拦下,待要争辩,被时楼摇头制止,“在这儿候着吧。”

“多谢王爷体谅。”女婢感激,“殿下说过您前来不需通报,请随奴婢来。”

院门古旧不起眼,进去后却豁然开朗,别有一番天地。女婢引着穿过蜿蜒长廊,走向一座湖心亭,漫天飞雪如絮,湖水尚未冻结,潺潺奔流,亭子四周围了厚厚的毛毡,唯留一面赏景,暖阁生香。

时楼掀开帘子走进去,裴苍正搂着一肌肤白雪也似的青衣小侍,饮他杯中的热酒。早知他华服冠冕之下隐藏的脾性,时楼习以为常地坐下,“太子殿下佳人在侧,小王来此搅扰,不好吧。”

“庸脂俗粉,如何与你相比。”裴苍松开怀中人,边出言调笑。这里是他私家府邸,知晓的人屈指可数,里面的人也不允许出门,每隔几日有心腹仆人过来送起居用品,十分隐蔽,也唯有在这里他才可以喘一口气。起初只是别院,时间一长,难免放浪形骸了些。

裴苍打压裴英,同时也存了几分试探时楼态度的意思,待他登基,他必不会允许昭宁势大。两人离心,裴苍大喜,可他禀性多疑,不由怀疑这对兄妹是否是做戏给他看,实则暗度陈仓,于是忍不住召时楼过来,看看是真是假。然而真把人等来了,见他容色冶艳秾丽,神情却清质,淬金锻玉般带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傲气,叫他既不满,又忍不住心痒,滋生出阴暗的狎昵心思来,原本的试探之意倒是不重要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给宁王倒酒。”裴苍踹了那小侍一脚,小侍脸色一白,忙不迭开始伺候时楼。时楼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不仅是长得白,还有一双浅色的眼睛,轮廓深邃。不是中原人。

时楼抬眸看向裴苍,正对上裴苍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目光。

“怎的,可是这贱奴惹兰儿生气了?”

青衣小侍斟酒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时楼目力何其敏锐,看见他脖颈和手腕间露出的伤痕,指节磨损泛红,神色惊惶恐惧,就知道如果自己一点头,不久后门就会多出一具草席了。

“若是生气,又怎会赴约。”

时楼本没这打算,可那日对着裴英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他亲口说的为了目标什么都能做,虽然是谎言,但如果能借此机会刺激到裴英,让他下定决心杀了裴苍,也没什么不好。比起裴苍,裴英的行为更让他恼火。

裴英甘愿负气做裴苍的垫脚石,无非是为了破坏他的任务,把他永远留在这里。那他倒要看看,等裴苍的胃口越养越大,裴英愿意为之退让到哪种程度。

时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日心情这么好?让孤也听听,开怀一番。”今日此景难得,裴苍挥手让闲人退下,独占片刻静谧。他近乎轻狂地用视线描摹眼前人的模样,在沾了酒液而显得润泽的唇畔打转许久,想起还未见过他醉酒,臆想一瞬后不禁心旌动摇,屈尊俯首,亲自替他斟满了酒。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咬字重音落在了称呼上,时楼意有所指。大权在握,踌躇满志,哪里还有人能比裴苍更开怀。

裴苍醺醺然受了他的奉承,“哎呀真是不得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六敢笑话哥哥了,当罚。”他伸手去捏时楼的脸。

时楼脊背一凉,下意识躲开了,差点没忍住动手

与裴英不同,裴苍的靠近只带给他威胁感,这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厌恶。时楼不知裴苍哪来的自信,略施小恩,收买人心?真可惜他不习惯被当做猎物。

“那就罚臣弟这三杯酒吧。”时楼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酒清冽甘醇,后劲来得快,不多时酡红便染上脸侧,人仿佛分成了两个,一个眼波粼粼形如醉鬼,耽溺权势,另一个分明清醒,冷眼旁观,为了逼迫某个无可救药的傻子,任由裴苍的手攀上肩膀。

不仅自己喝,他还可着劲给裴苍劝酒,带着酒气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红泥小炉噗呲冒着热气,飞雪间漫天寂静,两人距离只余不过寸许。但时楼还是改变了主意,飒然一笑,在裴苍要靠过来手腕一动将人推开,没准他蹭过来。

“臣弟醉了,太子殿下恕罪。”时楼言语温软,抵着裴苍的手却强硬,不容他更进一步。将帘子一把掀开,席卷而来的北风冷雪冻得裴苍一个激灵,发直的双眼清醒了一些。

“我去醒醒酒。”语罢不等裴苍反应,时楼起身径直走出了亭子。他动作流畅自如,哪里见半点醉意?不过在场的唯一一人因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并没有注意到。

是这天气挑得不好。

厚实的狐裘早已脱下,时楼现下穿得单薄,立在风雪之中却也不觉得冷,他看着湖上雪色,呼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时楼目光深邃平静。远方山峦渺然,万物蒙着一层淡淡的白,仿佛也跟着纯净起来。

如果不是这相似的场景叫他想起幽州,或许方才真的能狠狠心亲下去也不一定。

亲下去,然后呢?

裴英那夜的质问,被他蒙混过去,可当这叩问出自本心,他就无处回避了。如果出了裴英其他什么人都可以,那么跟直说裴英最特殊最重要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自然不爱裴英,但也无法讨厌那个孩子,连同他的心意,自始至终也只是失望有余,与其他心绪纠缠在一起,暂时分辨不清,只为那情感扭曲,质朴,不健康,无理性,也唯因其直白与偏执,竟到了天真的地步。

“殿下小心着凉。”肩上落了衣袍,时楼转身,是洛星帆。

没等时楼问询,洛星帆主动解释,“我与太子有要事相商,遍寻不着,只能到这里来试一试。”他略顿了顿,“……不想宁王也在。”

婢女来通报过,但迟迟不见回复,他只能先进来了。

时楼默然理了理方才弄乱的头发,没问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什么要事,连你也要惊动?”

洛星帆隐晦地看了眼亭子的方向,“太子向圣上请了一份军械督造的差事,圣上已经应允,不日就会下旨。”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遍观裴苍手下,现在有时间也有能力胜任此事的人,也就时楼一人而已。

问题在于,洛星帆知道时楼曾暗中豢养私兵,虽不清楚现在如何了,但依他对时楼的了解,恐怕没有遣散。再掌握军械督造,可以运作的空间可不是两相叠加那么简单,

“你究竟想做什么?”洛星帆沉声问。

多年来泾渭分明的默契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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