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半场打到一半就下来了,怎么赢的?” 沈攸蕴感觉奇怪。
“何洲钰他知道你很想赢,然后随便找了个替补代替你上的,下半场基本是何洲钰带赢的。”
“我男神何洲钰讲究人啊。”沈攸蕴感叹道。
邢闻枫淡淡回应他:“嗯,是。”
“不过你这么轻松就嫁给我了?”沈攸蕴笑问,“没出息,也不多要点彩礼。”
邢闻枫笑着配合他:“害怕要多了你不娶我了。”
沈攸蕴摇摇头:“你要多少都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啊?”沈攸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砸锅卖铁我把裴氏集团都搞黄了我也娶你。”
“那……裴家其他人怎么办?”
“爱咋咋地,他们都跟我没关系,我就败家,我是遗臭万年的纣王,你就是勾引我的苏妲己,咱俩得名字永远连在一起出现,我名字前的形容词是色令智昏,你名字前的形容词是红颜祸水。”
邢闻枫笑了笑:“很愿意成为红颜祸水。”
“那我也特别享受被评价为色令智昏。”
在邢闻枫的强烈要求下,沈攸蕴被迫去往医院。
其余球员跑来和他告别:“沈哥,下次还来啊。”
沈攸蕴笑问:“还来丢脸啊?”
沈攸蕴回忆起打球打到一半手腕疼然后被邢闻枫抱走,简直太他妈丢人了。
而且他就不明白了他是手腕疼,不是腿瘸了,邢闻枫为什么要抱他走?
李辉元摇摇头:“丢啥人呐哥,你打得是我们这最好的。”
“行了,”沈攸蕴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练,我走了,咱们队员实力都挺强的,我回去会如实和裴总汇报的。”
“好嘞哥。”李辉元眉开眼笑,“路上注意安全啊。”
沈攸蕴拉着邢闻枫转身离开,等坐在了车上就听邢闻枫对司机道:“开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多大事,”沈攸蕴给他展示了一下伤处,“差不多消肿了。”
邢闻枫却坚持道:“还是去看看。”
沈攸蕴看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奇怪,这是他自己身上的病,他以为到了裴赆的身上就没有了呢。
不对,裴赆的胃病他有,所以他的身体状况应该是跟着裴赆的身体走的,但他原本的病居然也带到了裴赆身上。
沈攸蕴回忆起了系统,他已经很久没联系过系统了,原因是大概几天前他无意知道了可以关闭这个嘴碎的系统,于是毫不犹豫选择了永久性让系统闭嘴。
现在他有点后悔了,于是在脑海里大喊系统的名字:旺财,我现在再打开你行不行?你还在吗?
就在他以为无望时,耳边又响起了久违的机械男声:“穷鬼,你终于再次唤醒我啦!!!”
沈攸蕴赞叹道:久别重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系统:“……”
“唤醒我是说明你再次需要我了吧?我来回顾一下你的剧情进度……”系统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良久,然后关闭了剧情回顾模式,“What are you doing?Are you crazying?”
沈攸蕴:你他妈少管我,我这都是计划,我爱怎么走剧情就怎么走。
“你他妈真牛逼,你他妈能把朱岩赵梦晴蒋白济慕容婉彤这四个惊世骇俗的人聚在一起,我们预料过一万种剧情,但唯独没想到能同时聚集这四大天王,然后自己美滋滋地跑走打篮球去了,我他妈佩服你。”
沈攸蕴没心情和他扯淡:言归正传,我的病怎么转移到裴赆身上了?
“你的什么病?”系统不解,“你有什么病?你阳……”
沈攸蕴:不是!不是!我以前手腕天生骨头就没长好,但裴赆怎么也有手腕的病?
按常理来讲,就算篮球打偏了那个力度也只是轻微伤,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又青又肿的,除非裴赆这里本来也有缺陷。
“不清楚啊,”系统仔细查阅过后说,“裴赆设定里只有对女人过敏以及胃病啊。”
“不懂……”沈攸蕴叹了口气,“搞不懂……”
邢闻枫注意到他,随后问:“在说什么?”
“没什么……”沈攸蕴回应道,“到医院看看吧。”
等到医生仔细检查后,指着拍好的片子给他看:“注意这里,应该是严重的粉碎性骨折后的痕迹但其实这个您应该以前就治疗过,所以恢复得很好,基本上和正常的没有什么区别了,没什么大问题,但肯定不如以前了,您以前应该经常玩一些剧烈的运动,以后都要尽量戒掉了,像今天就是运动量太大了旧伤复发了……”
邢闻枫在一侧听得很认真,问道:“那如果运动量保持正常的话还会……手腕还会有问题吗?”
“不确定,其实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但如果他手腕某天无缘无故就开始痛了的话更多的可能是心里障碍。”
“什么心理障碍……”邢闻枫皱眉。
“就是从前他手腕骨折的时候可能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如果他回忆起这件事可能也会痛……”
沈攸蕴没在意医生和邢闻枫那边的情况,而问起系统:裴赆从前手腕也受过伤?
“不清楚啊,”系统也觉得奇怪,“可见剧情里没有他受伤的桥段。”
离开医院后,邢闻枫轻轻牵着他受伤的右手盯了很久:“你从今天开始试试把左手当成惯用手呢。”
“没必要这么小心吧……”
邢闻枫语气柔和:“试试吧,好吗?”
沈攸蕴看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我尽量。”
“回公司看一眼吗?”邢闻枫问,“很久没回去了。”
“我操,还要工作啊?我最讨厌工作了。”沈攸蕴直摇头,“我要回家。”
邢闻枫强调了一下:“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总。”
这句话等同于——你要是不想工作,谁敢让你工作。
沈攸蕴笑了:“回去监督他们工作去。”
……
“这个ppt……”沈攸蕴随机指了个员工的电脑界面,就在员工以为向来要求严格的裴总一定会疯狂挑毛病然后冷脸要求他重做时,就听沈攸蕴开口,“你给我讲讲。”
员工误以为这是裴总对他的考验,于是紧张地结巴着讲出了大概的脉络,他讲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沈攸蕴的反应,只见沈攸蕴点了点头:“明白了。”随后转身就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以为通过了裴总对他的考验,殊不知沈攸蕴是真的不明白他的ppt是怎么做的。
沈攸蕴巡查了一圈工作,发现根本看不懂以后绝对回办公室玩会手机,然而就在转身时刻看见了来找他的郑源和姜寒,姜寒冲上来抱他:“哥?你回来了?”
“嗯,好久不见。”沈攸蕴轻拍他的肩。
姜寒小声问:“你追到彤姐了吗?”
“出去玩一圈,你彤姐我没追着,但是我跟我的情敌……”沈攸蕴回忆起了剃着寸头在阳光底下傻笑的朱岩,“我跟我情敌成了哥们。”
“啊?”
郑源走近皱眉对姜寒道:“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随后对沈攸蕴叫了声“哥”。
就听郑源说:“哥,你离开这段时间我和姜寒朝宋时运公司插了挺多眼线,但很奇怪,这些眼线拿不到什么消息,我怀疑是叛变了。”
姜寒补充道:“去年你出的那场车祸,肇事的我查过了,那时有一点藏得很好,直到我现在才查到,他背着高利贷,这个高利贷挺黑的,放贷的是个无名小卒,但背后可能涉及到宋时运的企业。”
郑源继续道:“我猜测宋时运也没那个胆子害你,他个三流少爷,连见你的机会都没有呢,背后该有人指使他。”
“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姜寒打了个响指,“肇事的有所收敛,他不是要害死你,他只是要重伤你,因为车载记录仪里有肇事的人托你出车门的画面,而且他确实托你走了一段路,他应该是想把你带去见谁……”
“哥,你觉得谁有这个可能……你对他有抵触情绪,但他需要你为他做什么!……”郑源欲言又止。
沈攸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霍启明。”
“啊?”姜寒快要五六年没听过裴赆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哥,你怎么会想到他?”
“就是……”沈攸蕴也不好解释。
我总不能说他喜欢我吧。
他不会想给我撞残废,然后给我软禁在他家小别墅里,然后……
操。
哦对,宋时运的确和霍启明之间有联系。
那天在ktv他的确看见霍启明挂断了宋时运的电话。
沈攸蕴简单评价道:“太龌龊了。”
我死都不会和他处对象的。
郑源道:“既然哥你怀疑是霍启明,一定有你的道理。”
姜寒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绷带,惊呼道:“哥,你受伤了?”
“嗨,小毛病……”沈攸蕴甩了甩手腕不在意道。
“少爷,”邢闻枫此时出现迈步走向他,见有姜寒郑源在于是换了称谓,“晚上您得回裴家一趟,夫人联系我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回来一趟。”
“找我奶?”沈攸蕴问。
“不是老夫人,是夫人和老爷叫您回去。”
“我爸我妈?”
真说起来,沈攸蕴还一次没见过裴父和裴母呢。
“那个……”沈攸蕴有点不好意思,“你先告诉告诉我,我爸我妈叫啥?”
邢闻枫:“……”
姜寒:“……”
郑源:“……”
这他妈失忆失的。
姜寒替邢闻枫回答道:“裴征远和孙依珊,有可能还会遇见……你哥裴赋。”
郑源面色流露出担忧:“哥,今天要不你多带几个人陪你去吧,我和姜寒也可以跟着。”
沈攸蕴听他的话有几分古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行,管家你也跟着我。”
汽车缓缓驶停在裴家的豪华小庄园,沈攸蕴下车跟随佣人指引上了几层楼,第一次看见了孙依珊。
女人华贵优雅,脸上紧致没有一丝褶皱,保养得极好,似乎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眼睛很美,既矜贵又冷艳。
他僵硬着叫了声“妈”,但其实他觉得叫“姐”都没什么问题。
孙依珊裹着大衣,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道:“你还知道回家呢?”
沈攸蕴讪讪地笑了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他妈打断:“跟我走吧。”
沈攸蕴跟在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亲妈后面走在别墅的长廊上,阳光透过长廊,照射进沈攸蕴瞳孔,从透明玻璃窗望向下看去是彩色的百合花花海,沐浴着暖阳,向阳盛开。
他兴冲冲地指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邢闻枫看:“花海……你看你看。”
邢闻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倒是在后面的姜寒很激动:“我去,赆哥,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呢,这也太气派了!”
郑源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他踉跄几下后听见身后的郑源说:“你他妈闭嘴吧。”
“我□□就他妈说话,人张嘴就是为了说话的。”姜寒又突然问沈攸蕴,“为什么种得是百合花而不是其他的……是不是因为赆哥你妈妈喜欢百合花啊?”
沈攸蕴听完没有回复,反倒是低声贴在他身后的那位身侧问:“邢闻枫,你喜欢什么花啊?等到我回家也给你种一片花海好不好?”
“会不会很麻烦……”
“给你种的话就不麻烦了,快点说一个快快快。”
“茉莉花吧。”
沈攸蕴笑着打了个响指:“就这个了。”
孙依珊突然转身,逆着光她的身影不太清晰,她看向几个人所注视着的花海开口道:“看够了就走。”
姜寒不免和郑源窃窃私语:“赆哥妈妈脾气有点怪啊……”
郑源提醒他:“你他妈少说两句。”
哪知此刻沈攸蕴也忍不住开口:“我妈这脾气也太臭了,我回来都不给我好脸,我是她亲生的吗?”
孙依珊步伐停在了楼梯处,对沈攸蕴道:“上去叫你哥下来。”
“啊……”沈攸蕴反应过来后,让邢闻枫几人等着他,他快步上了楼梯,敲响了某一间房间的房门:“哥,我是裴赆,你在吗?”
半响等不到回应,沈攸蕴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刚想换一间继续敲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