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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尤云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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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小吃有很多,陆和渊挑了些适合疲累之人吃的,一一推到李铃央面前。

“西南的小食,很多都有药草,多吃些对身体好。”他又盛了碗乌鸡汤放在她身边:“刚炖好的,暖暖身体。”

李铃央忙着吃饭,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

自她中毒后,越发怕冷,但西南四季如春,她觉得还蛮舒服的,不算是热,但也不算是很冷。

喝完乌鸡汤,身体暖和起来,她转头看一直盯着她看的陆和渊:“吃饭就吃饭,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央央好生小气,连看都不让我看了。”他满眼笑意,拿过空了的汤碗,又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喜欢的话,我让人明日再炖。”

李铃央点头:“好啊,对了,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你舅母,她是一直在军营里吗?”

“舅母在营中的声望不亚于我,她说我是主心骨,可她才是定海针,边境蛮族虽然与西南暂时休战,但不过是准备反扑,舅母在营中筹措战事,防止蛮族突然大举来犯。”

“哦。”李铃央拿起汤碗捧在手里:“那你呢?你一整天都在王府里,军营里的事情怎么办?我已经到王府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战事比较重要。”

他本就坐的离她很近,听到李铃央的话,陆和渊又搬近凳子,直到与她贴在一处才罢:“那不一样。”

“战事是很重要,关乎西南百姓的安定,可你也很重要,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我是西南王,自然不会放任蛮族入侵,可我也是央央的人,你舍得我,我却舍不得你。”他握住李铃央的手腕:“想去营中看看吗?”

李铃央哼声:“你就是想我陪着你看公文。”

他眉眼弯起:“劳烦夫人与我同担西南职责了。”

她耳朵微红,转头喝完手里的汤,又转头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他:“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一体,虽然我不是很认可这句话,但是,你的职责,我愿意和你一起担。”

陆和渊目中光耀,顺着手腕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在她手背上:“央央,有时候我真庆幸,你在无数人中,选中的人,是我。”

“不过,才辛苦来西南,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谈了好不好?”他与她额头相抵:“现在你的身边只有我,我不想你再看别人,再关心别人,你只要看着我,关心我就好。”

“你都不知道,那些蛮族有多凶残,对面那个首领,箭术极好,差点射伤了我。”

他语气委屈,抓着李铃央的手,按在心口,李铃央一怔,语气有些着急:“那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啊?”

陆和渊勾起嘴角,凑到她面前,与她贴在一起:“很疼,如今还有些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两人的距离短的只能容得下一张薄纸,启唇说话便能相触,李铃央心跳加速,呼吸短促,赶忙将往后退:“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凑这么近。”

陆和渊失笑,他伸手往前,抚过她的唇:“吃饱了吗?”

他靠的这样近,略有几分消瘦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更为清润,眼中水光糊涂一片,声音又那样动听,让她几乎把持不住。

李铃央心乱如鼓,她迎头对他对视,主动靠近揽住他脖颈:“我们回去。”

他心狂跳,将她从凳子上抱起,迈步便离开饭厅,一路回了院子。

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伸手扯下一旁的帷帐。

帷帐落下,遮了屋中刺眼的烛光,床帐之中,光线朦胧,李铃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与他视线交|缠在空气之中。

帷帐似乎挡不住烛火,那火焰顺着昏黄的烛光漫进来,从帷帐开始燃烧,逐渐烧到两人的衣裳上。

“央央。”他盯着李铃央,俯身越靠越近:“我好想你,每日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也很想你。”

放任他的靠近,放任他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李铃央抬头,吻在他唇角:“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陆和渊哪里忍得了这样的轻触,他抚上她的脸,轻轻吻在她唇珠,随后缓缓探入她唇中,湿润的唇齿相互交融碰撞,如同交缠在水下的蛇尾,不断的渴求着与对方更加贴近,更加贴近,直至完全融在一起。

室内窗户关的很紧,没有风吹进来,烛火燃烧着,不断有烛泪落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滴水声。

帷帐中,光线昏黄,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陆和渊又俯身去吻她唇角,将那些漫出的水一一舔干净。

“今天,为什么不愿意让人把脉?”他单手撑在她枕侧,与她额头抵在一起:“是不是受伤了,不想让别人看,那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李铃央呼吸紊乱,勾着他的脖颈:“陆和渊,不要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

“我真的没事,我就是不想看医生。”

他微微眯起眼,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那让我检查一下,我亲眼看了才能放心。”

她笑了一下,将他另一手拉到衣襟上:“那你自己检查。”

陆和渊红着脸看着满是笑意的李铃央:“央央,还真当我不敢?”

“那你帮我检查。”

帷帐晃动,星蓝色的衣裳便从床沿无情散落于脚踏上,烛火照在衣裳上,照得衣裳都似浸于火光之中。

陆和渊拉起她的袖子,手一顿,沉默良久后,一滴泪落在她肩膀上。

“还说没事。”他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他地方也有,这些伤口均已经结痂愈合,但是当时受伤的时候,她该有多疼呢?

李铃央一愣,她没想到陆和渊的眼神那么好,原以为帐内灯光暗,他看不见的。

这些伤口,是她毒症发作之时,为了保持清醒所为,毒症清醒后,伤口也渐次愈合,或许是因为游戏快结束,身体快坚持不住的的缘故。

她不觉得很疼,至少比起毒症来说,一点都不疼。

她攀着他的脖子坐起来,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泪不断落在她手腕上:“别哭。”

“已经好了不是?这一路上我没遇到什么危险,只是难免磕磕绊绊的。”

陆和渊抓着她的手腕,顺着她的手腕内侧的血管缓缓往上摸,他的手很暖,她的胳膊却很凉,他指尖的那股暖意直直冲进她的心里,让她也生出几分酸涩之意。

分明,受伤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委屈。

可在他面前,她却也忍不住想落泪。

“这里是刀痕,这里是磕碰的,这里是剑痕,这里是石头的痕迹……”

他的泪不断流淌而下,近乎虔诚的跪坐在她身前,低头吻在她手臂上:“央央。”

“这刀痕外深内浅,是你亲手划伤,这剑痕外深内浅,也是你亲手所为。”

“刀痕七道,剑痕十三……”

他抬头,猛地将她按进怀中,几乎泣不成声:“央央。”

“告诉我好不好,这些日子,在京城,在这千里归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要听你遇到了什么好心人,不要听你看见了什么景色。”

“你要帮我同担西南的职责,与我同受王爵之苦,我怎能只知道你的喜乐,却无法与你同悲同哭呢?央央,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再瞒着我了。”

眼泪不断滚落,浸湿她薄薄的里衣,她也满面是泪,却只能死死抓紧他的肩膀:“我,阿渊……”

她要告诉他吗?

告诉他,她命不久矣。

她或许能接着这个机会离开这个游戏,可陆和渊呢?如果游戏没有重启刷新,他如何能活得下去?

她与他,能够相守的日子,无论会发生什么变数,都不多了。

最后一段时间,她不想让阴云密布,不想让他愁眉苦脸,也不想让自己愁眉苦脸。

她低头,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才抬头:“我会告诉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她抚上他的眉眼:“事情说来很复杂,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我或许都不该来西南找你。”

陆和渊一顿,握住她的手,顺着手腕与她十指交缠:“央央。”

李铃央吻上他眼角,将他的苦涩咽下:“可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我想去看很多地方,想从南走到北,想从春天看到冬天,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陆和渊一时呆楞住,他看着她,忍不住抱住她的腰,重又吻上她的唇。

烛火虽然昏黄,但却点燃了帷帐的火焰,那火焰顺着散落的衣裳蔓延到两人交握的手,再蔓延到濡湿的发,与紧锁彼此的眼睛,交融的唇齿。

过不了审懒得编了

主卧房连着一眼温泉,知她喜欢干净,陆和渊捞起被火燃尽的衣裳,将她抱去温泉。

他的央央,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软磨硬泡似乎都无法让她告诉自己,他从京城回到西南后,除了战事,他一直与凌怀川通信,让凌怀川对皇帝与太后施压,减少二人对李铃央的伤害,事实也正如他所估计,两人忙着朝政,几乎没有传召过李铃央,只有那一次。

皇帝传召李铃央后不久,他就收到了来自她的绝情信,以及皇帝的诏书。

虽然心中难免难受,可陆和渊并不相信。

他与她,情意甚笃,怎么会疑心她变心。

李铃央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他低头吻在她眉心,抱着她步入温泉中。

“央央,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李铃央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你好执着。”

“我与你交换,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李铃央轻笑,埋头在他胸口:“不要,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阿姐的事情我也知道,反正我会告诉你的,明天就说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你都要以西南为重……”

话还没说完,她微微一愣,抱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面色更加红:“你,你干什么!”

陆和渊眨眼,面上无辜:“清理干净才好睡觉不是?”

水波晃动,李铃央一口又咬在他肩膀上:“我不要你抱了,你放我下来!”

他轻笑,声音震得她心口发麻:“央央,我情难自控,你教教我怎么控好不好?”

俯身在她耳侧,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湿润灼热的气息涌进她耳中:“我不以西南为重,央央难道还不明白吗?在我这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比西南重要,比天下所有的人都重要。”

“我愿随你走,去什么地方都好,这个西南王我不做,但是你的夫君,你所爱之人,你情衷之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侧的人。”

“我都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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