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狮子歌歌
平台:晋江文学城
文名:[快穿]不灭星
共沉沦7:混蛋
杨可应精神有问题,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就凭他纵火和故意杀人的罪名就能判个无期。
只被关了五年就能出狱,显然他当年请的律师很有一手。
俞望其实跟杨可应不熟,他想了几秒才认出这人是谁,认出来了也没太大反应。
梁白问他想怎么处理,俞望拿着球杆看他,建议梁白报警。
梁白想了一下,看着试图从人墙后突围出来的杨可应,说:“林殊星跟你吵架是因为他吧。”
俞望左手揣在兜里,指尖碰到安静的手机,“算是。”
梁白笑了笑,“我不觉得林殊星会像其他人那样…控诉你的选择,跟他聊聊吧。”
俞望转身捞起烟灰缸,“你好像很了解我的人。”
话音未落,俞望将手里的烟灰缸朝杨可应扔去!
梁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砸中了,还不得把对方的脑浆都砸出来?!
杨可应瞳孔放大,下意识抱头蹲到地上,烟灰缸从他头顶擦过,摔在墙壁上。
几片锋利的水晶碎片向四周溅开,其中一片划伤杨可应的脸颊。
血色渗出,脸色青白。
俞望和杨可应擦肩而过,停在电梯口,领班冒着汗小跑过来帮他按电梯。
梁白安抚被吓坏了的陪练小姐,冲俞望说:“维修费记你账上!”
俞望点点头,说有空再聚,然后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
从始至终,俞望没跟杨可应说一个字。
杨可应都懵了,他从入狱的那一刻就在等出狱,俞望见到出狱的他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想法支撑着杨可应在监狱生活的每一个和白天和黑夜。
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他想象俞望可能会惊讶,可能会恼怒,甚至是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滚回去继续蹲监。
唯独没有想过,俞望会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吓到了?”
梁白晃悠悠地走过去,他看着杨可应脸上流血的伤口,笑道:“俞望这家伙真不会怜香惜玉。”
杨可应转身就走,后脑勺却被什么东西抵住。
“转身。”梁白命令。
杨可应不敢赌,他乖乖转身。
额头被枪口对准,杨可应的呼吸都放轻了。
“闹了事儿还想走?”
梁白左手持枪,右手拍拍对方的脸,眼底一片冷意,“小子,你来错地方。”
-
俞望驱车去西餐厅取了鱼生外带。
林殊星已经三天不理他,电话不接,微信都拉黑了。
俞望不知道情侣间正常的吵架是什么样,但林殊星着实搞得他束手无策,简直是敞开心窝任由对方捅,他毫无还手之力。
男人提着吃的,站在楼下给林殊星打电话,心说期望他的阿星有自己的心脏近照,哪怕破碎了还能补回来。
林殊星依旧没接电话。
俞望的司机走过来让他回车里等,说等一下可能有雨。
“淋就淋吧。”
她左手拎着鱼生,右手夹着烟,看着紧闭的大门,说:“谁让我喜欢他。”
司机挠了挠头,转身回车里,心头奇怪:他老板是从哪里学会苦肉计的。
林殊星从楼上下来,他看到门上的人形剪影,肩宽腿长,高大的身影几乎与雨水融合。
把烟放回抽屉后,林殊星走过去开门。
俞望听到声音回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一截烟灰断落,被风吹走。
“你怎么还在这?”林殊星哑然。
俞望靠过去,“你知道我在等你。”
他没接他的电话,却知道他在楼下等他。
林殊星深吸口气闭上嘴,转身试图关门,“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
“我想了,”俞望撑着门,“我想你了。”
林殊星的脚步停住。
窄窄的屋檐下站着男人和几只流浪猫。
林殊星看俞望被雨水打湿的黑发和眸,又看看拐角处的猫咪,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男人从善如流地跟进来,把泼天的雨势关在门外。
俞望身上没怎么湿,沾了水迹的西装裤脚被他卷到脚踝,他穿着蓝色的拖鞋用毛巾擦头发。
林殊星去看他提进来的食物,俞望制止他,说不怎么新鲜了,他打了电话让人再送来,这个别吃。
青年闻言,嗯了一声,把鱼生和蘸酱从包装盒里拿出来。
青芥末和酱油放到一边,鱼生则是被他拿到门口喂猫。
门被挪开一条细细的缝。
屋外拐角处的猫咪嗅到味道,踩着湿湿的脚印走过来。
林殊星没让动物进门,他把食物放在走廊上,摸摸猫妈妈的脑袋后,起身关门。
俞望走到他背后,把人揽进怀里。
“为什么对猫这么温柔,对我这么狠心。”
俞望的唇贴在林殊星的颈窝里,睫毛轻轻扫动,“阿星,你不喜欢我了吗?”
林殊星掰开他的手,推开他的人,走到一边。
“我还在生气,不想跟你说话。”
俞望垂着头,点根烟咬在嘴边,看着青年的背影:“杨可应来见了我。”
“他出狱了?”林殊星转头问。
俞望呼出一口烟圈,不甚在意地笑,“你是因为他跟我闹么?你想让我怎么做,杀了他?”
林殊星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定定看着俞望,“你觉得我是在——闹?”
杨可应的危险程度根本不需要解释,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个神经病做事毫无逻辑,且没有任何道德观念。
一想到俞望有可能死在杨可应手里,林殊星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他气急又害怕,气俞望明明是最该告诉他这件事的人却无动于衷,而让他害怕的是,他没能救得了俞望。
可现在,这些情绪突然一扫而空。
“你给我滚。”
林殊星几步走过去推眼前的男人,“滚出去。”
俞望抓住他的手腕,嘴里说着根本没考虑过后果的疯话,“阿星,别逼我烧了这里。”
林殊星哼了一声,仰头和男人对视,不怒反笑,“你烧啊,你动手啊烧啊俞望!”
“你有本事就烧了这家店,连我一起烧死算了,反正你不在乎不是吗!”
“…?”
俞望皱眉,“你还在纠结我那天说的话?如果是那两个人,那我的确不在乎。”
“别人说我的选择是错的,不正确,认为我跟杨可应对峙的时候应该顾及到成舟的安全,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那跟我没关系——”
“我他妈的也不在乎!”
林殊星一字一顿,眼眶发红:“俞望你看清楚了,我究竟是为什么在生气。”
他无法说出任何与未来有关的事情,这导致他和俞望得到的情报无法对等。
林殊星知道这场争吵是可以避免的,他大可不必这么钻牛角尖地让俞望理解他的意思,可他太害怕了。
他害怕他保护不了俞望,他害怕他没能帮助俞望渡过死劫。
俞望太难与人共情,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林殊星在乎的只是他,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情敌们。
如果林殊星的任务失败,那么俞望还是会被杀,这世界还是会崩塌。
一切都不会改变,就像林殊星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纹身针刺开手掌,锋利的尖口破开皮肉,瞬间拉出一条鲜红的血迹。
血肉在林殊星的左手绽开,他伸手盖上男人的脸,血流下来,痛得林殊星脸部肌肉都要失调。
“你不在乎他们,那你在不在乎我?如果这不够让你心疼,我可以再划深点。”
俞望眼底一片赤红,他捧着青年流血的手,嘴里的烟都在颤抖:
“……住手。”
林殊星牵着俞望走到工作台附近,“你知道我这里的纹身是怎么来的吗。”
俞望瞪眼看眼前的人,鼻尖全是血的味道。
青年伤害自己,他也跟着又恼又疼,却拿对方毫无办法。
林殊星擦他的泪,又擦他脸上的血,然后引着俞望的大掌掐自己的脖颈,整个人倒向案台。
“是乔,他掐着我的脖子说爱我,然后给了我两个选择。”
“要么死,要么亲口承认——我是他的。”
林殊星纤细的脖颈被男人掐着,他双手瘫在一边,毫不在意俞望暗中发力。
俞望捏着他,狠狠吸了口烟,问:“你选了哪个。”
“我问他谁死,他说谁的死能成功威胁我,就是谁死……”
说到这里,青年笑了笑,伸手摘下俞望嘴边的烟,说:“还好他那时候不认识你。”
俞望听着,掐着他的手指缓缓下移,撩开锁骨处的衣领,抚摸那个刺眼的花体英文名。
垂着眼,低声道:“你该庆幸他那时候不认识我。”
林殊星哽了一下,抖落一截长长的烟灰,言归正传:
“总之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别人对你生气,也不是因为你当年的做法,毕竟威胁这招对我也没用。”
俞望点点头说好,他看躺在自己面前的人,又看被青年夺过去的烟,问:“你要抽吗?”
那烟快烧尽了,只剩下白色的烟蒂和短短的火星。
林殊星摇头,把烟递给他,推开人就要站起来。
俞望接过来吸了一口,烟头的火星陡然变亮,在灰暗的室内闪着猩红的光。
“忍一忍。”
男人说着,吐出一口烟圈,欺身而上。
骨节分明的手掌掐住林殊星的脖子,迫使他只能抬头,然后将手里的烟头按上白到发光的锁骨。
“呃、呃…啊…!”
林殊星所有的力气都用来逃跑、挣扎,然而徒劳。
火星与皮肤紧贴,他疼得两手乱抓,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
俞望真是个没人性的王八蛋,这么想着,他一拳揍在男人的下巴上。
俞望乖乖挨了这拳,他脸上有林殊星留下的血手印,唇齿流出的血往下滴,染红他的衣领,俞望毫不在意。
他的眸色越来越黑。
林殊星咒骂他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俞望静静听着,用烟头将其他男人留下来的痕迹消灭。
大功告成后,烟蒂被扔到地上。
林殊星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他眼尾一片湿润,漂亮的眼神怒视着俞望,又一拳揍过去:“滚开!痛死老子了!”
俞望没滚,他用手掌包裹住林殊星再一次的攻击,附身亲吻青年锁骨处被他烧得发黑的那片肌肤。
“嗯唔……”
林殊星被亲得浑身发软,无力推拒。
仍由对方越吻越上,直到嘴唇。
男人抱着他,呢喃:“……星,我爱你。”
屋外大雨连绵,屋内一片狼藉。
唇舌相接间,血的腥味几乎要淹没所有感官。
林殊星浑身火气,他难耐地喘息着,搭在俞望肩上的手摸向对方的皮带,提议道:“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