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狮子歌歌
平台:晋江文学城
文名:[快穿]不灭星
共沉沦8:伤口
夏雨频繁,俞望在林殊星的店里呆了三天。
他们夜以继日地聊天、喝酒、做/爱,听外面发春的猫咪不停叫唤。
屋顶上的雨滴息列索落,屋内的双人床吱吱作响。
林殊星从身体里摸出两个套,打个结扔进垃圾桶后,擦着手,说:“那不是发春,它们饿了。”
俞望哦了一声,不甚关心,捞起躺回床上的人坐到自己跨上,“我也饿了。”
林殊星用手指临摹男人的腹肌轮廓,对方按着他的头往下,被一把拍开。
“你想搞死我吗。”
青年软着腿下床,拉开沉重的布艺窗帘,“起来跑步。”
俞望看他进浴室,也跟着下床,裸着身体走进去,门被锁上。
不一会儿后,里面又传来林殊星带着隐忍的咒骂。
两人还是会晨练的,他们绕着旁边的绿景公园跑七圈或者八圈。
这边绿化做得不错,经过雨水洗涤后,整座城市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一扫往日的风尘仆仆。
跑过一大丛紫色鸢尾,林殊星看着不远处的俞望,迈开步伐追赶上去。
“这都多久了,你该回家了吧?”
林殊星有节奏地呼吸着,他的运动服比较贴身,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小阻力,深蓝色的线条勾勒出青年修长匀称的身材。
“要回公司一趟。”
俞望跟林殊星穿着情侣装,不过他是黑色的。
林殊星点点头,“小李来接你?”
俞望说对。
想到什么,突然问:“小李说你喜欢我送你的玫瑰,有这回事?”
“你送的我都喜欢。”
“…哦。”
顿了顿,俞望说:“下次我会记得。”
林殊星不解,“嗯?”
“下次惹你不开心,我送你花。”
“哈,还有下次。”
“……”
俞望打算吃了晚饭再走。
但他不会做饭,林殊星也不会。
两个人都没有要进修厨艺的意向,于是又叫了外卖。
龙虾和海鲜炒饭,几个炒菜外加一支八三年的红酒,这不伦不类的菜谱被摆到餐桌上。
林殊星摆好餐具,又玩了玩手机,看俞望还在接电话,便起身去洗了个手。
盥洗台上是林殊星刚拆下来的纱布,他锁骨处的烧伤还在恢复中。
俞望每天都会按着这里啃咬舔舐,第二天又给他涂药避免感染。
林殊星笑他总做徒劳无用的事,又感叹伤口碰了口水肯定会留疤,他的锁骨算是别想恢复成一块好肉了。
俞望却只无所谓地哼笑两声,说反正你这儿只会给我细看。
占有欲就要爆出来。
林殊星撑着镜面,用左手碰了碰狰狞的疤,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半响,缓缓拧起了眉。
“奇怪。”他嘟囔一声。
猫说:“你的伤口还没恢复。”
林殊星的视线从锁骨转移到左手掌心上,“这种小伤,我以前用一小时就可以痊愈。”
猫顿了一下,说:“三天了。”
林殊星当时下手极重,血肉绽放的疼痛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那样深的伤口只用三天就能结痂其实也算是医学奇迹了,但这种‘奇迹’放在林殊星身上,却只显得反常。
拜托,他可是连死了都能复活的人。
猫对此没有太大反应。
它早就告诉过林殊星他的身体正处于异常状态,而林殊星也是为了搞清楚异常的原因才同意来到这个世界的。
“比起你身上的问题,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任务进度。”
猫提醒道:“还有八天。”
林殊星洗自己的右手,嗯了一声,说:“我心里有数。”
猫趴在林殊星的意识内,金色的瞳孔竖起,“你好像非常肯定杨可应就是凶手,我能知道理由吗?”
林殊星把纱布贴回锁骨上,“你误会了,我没有非常肯定他就是凶手。”
“那你还因为这个跟俞望生气——”
“杨可应是不是凶手都可以。是,我杀他,不是,我替俞望死。”
猫听到林殊星说:“我气的,是他没有把这个不定/时/炸/弹告诉我。”
猫喵了一声,内心无言,又颇为感叹。
这两个男人一个有着极端的控制欲,一个有着变态的占有欲。
互相较真的同时又互相在意,简直是棋逢对手啊棋逢对手,天生相爱相杀的命。
吃了晚饭,俞望打算离开。
林殊星坐在吧台后边看他穿西装,投影仪开着,白墙上还放着他们没看完的影片。
过了会儿,他把音量调到十,放下遥控器,趴在台上品酒。
青年给自己调了杯低浓度的覆盆子龙舌兰,辛辣的味道直通后脑勺,咽下去之后,一股烈香攀着喉管袭上来,充斥整个口鼻与呼吸。
“我都要走了,你还在喝酒。”
俞望系着领带,整个人站在光影里,语含调笑。
林殊星扭过脑袋枕着臂弯,脸红红地问他,“走去哪儿,不回来了吗。”
俞望看青年好像有点醉了,毕竟晚餐就有酒,现在又喝了这么些。
他开玩笑:“不回来了怎么办?”
林殊星答非所问,“……杨可应在哪儿,我要见他。”
俞望调戏失败,翻出手机道:“知道你有这意思,人在梁白那儿,你联系他吧。”
林殊星啊了一声,“我没有小老头的电话。”
俞望穿过光影,走过去亲他的眼睛,“我给你。”
林殊星觉得痒,想要躲开,“你同意我找他玩了?”
俞望抓住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偷偷跟他开黑。”
“……我没有!”
“他喜欢你。”
林殊星不出声了。
俞望似笑非笑,“听不明白吗,阿星,他想搞你。”
“……你不是也想搞我。”
“我已经搞上了。”
俞望不知道发什么疯,说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终于准备离开。
司机小李在外面等得都要生根了。
林殊星也没有太醉,他站在门边跟俞望吻别,嘴唇被亲得红肿,在月光下看起来水亮亮的,丰润又饱满。
俞望摸着他眼角的痣说明天见,林殊星挥挥手说知道了,目送他离开。
林殊星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几只猫围在他脚边发出细软的叫声。
雨已经停了,林殊星低头看那些猫瘦骨嶙峋的身躯,猜想它们可能是靠着喝雨水才度过了这个夏季。
冬天呢,吃雪吗?
或许活不到冬天吧。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转身关上门。
梁白跑出国了,林殊星看他朋友圈的最新动态是在那不勒斯。
打电话过去问什么时候回国,梁白却已经到了克罗地亚,地中海一圈都是他的身影。
这人天生爱玩,夏天往海边和岛上跑,冬天则是滑雪和野营,也是因为这个,梁白名下有不少私人岛屿和滑雪场。
他脑子聪明,玩着玩着竟也能挖出几桶金。
两天后,梁白从尼斯回来。
林殊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杨可应在哪儿,而是要这么麻烦飞回来亲自带他过去。
他去到郊外的一处别墅,梁白穿着人字拖出来迎他。
“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青年站在树荫下,凉凉道。
梁白走过来揽他肩膀,脸上挂着笑,“别,我这不是赶回来了?”
林殊星走在前面,梁白的手落空,自然地放进短裤兜里。
他走在后面看林殊星的背影,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林殊星哦了一声,“是杨可应的地址吗?”
别墅进门就是个宽敞的游戏厅,对面一排落地窗。
外面是四个拼在一起的游泳池,此刻在太阳的映射下波光粼粼,水色晃动。
梁白从老虎机的顶端拿出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盒子,递出去:
“打开看看。”
林殊星接过来一看,盒子里有一颗钻石。
非常大的,钻石。
“21克拉,E色,FL净度,3EX切工,我在——”
“你自己留着吧。”
林殊星没听完,直接把盒子丢回他怀里。
本来在笑的梁少爷收敛笑意,盯着青年的表情,“太次了?”
林殊星站在泳池边环视一圈,说:“我更喜欢玫瑰花。”
梁白正要说话,就看林殊星斜了他一眼,“不是你送的。”
梁白闭嘴了,他耸耸肩,终于收了神通,因为林殊星威胁他再不说正题就把他踢下去。
杨可应被梁白关在别墅三楼的起居室里。
门窗紧闭,每日只提供一定量的水,连饭菜都不给。
两个人搭电梯上楼,林殊星听梁白的描述,吐槽他像个不近人情的反派。
梁白大喊冤枉,他可不耐烦为一个陌生人消耗自己的人力物力,担心对方逃跑?
只要不给饭吃就行了,杨可应就算想跑也没力气。
电梯到二楼的时候,林殊星突然问:“俞望和杨可应真的不熟?”
梁白说:“岂止是不熟,他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人家。”
林殊星闻言笑了,他想到什么,竟笑着感叹了句,“那不是跟我一样。”
俞望和林殊星当过近两年的高中同学。
他们在校园里名声相当,经常同出同入各类学习知识竞赛。
按理来说应该能渐渐熟悉起来的,但他俩私下并不熟悉,也没怎么沟通过,一句都没有。
“跟你一样?”
梁白挑眉,“俞望可是从高中就暗恋你了,你觉得杨可应跟你有可比性吗。”
林殊星哑然,不知道说什么。
梁白讶异,“他没跟你说过……?”
林殊星摇摇头,“没有。”
梁白闭嘴,咬着后槽牙暗骂一声,“草,我提这茬干嘛。”
又他妈给俞望做嫁衣了。
然而林殊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边,三楼到了。
他走出电梯,看到站在窗边的杨可应。
黑发邋遢,唇边和下巴积满了未剔的胡须短茬,但表情却很是宁静,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咦?”猫发出疑问。
林殊星没有废话,直接问:“是他?”
猫犹豫了一下,又确认几次才忐忑道:“不…他不是——
林殊星没来得及灰心,却听猫话锋一转,惊惧道:“小心!他有枪!”
压根没来得及找掩体,林殊星的脑袋便被杨可应用枪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