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雾生带着地图去找唐晚秋。茶肆里还是那股淡淡的茶香，她坐在柜台后，低头泡茶，看到他进来，抬头笑了笑，“又来了？”

林雾生没废话，把地图拍在桌上，“这个，你见过吗？”

唐晚秋的手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地图上，停了几秒，又移开。她放下茶壶，靠在柜台上，“哪儿来的？”

“灯塔。”林雾生盯着她，“我妈去过这些地方，对吗？”

唐晚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她去过。可她没回来，你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林雾生声音发紧，“你知道多少？别再藏了！”

唐晚秋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吹进来，卷起她的长发。她低声道：“雾生，我不是不说，是不能说。你妈……她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张地图，是个警告。”

“谁？”林雾生上前一步，“告诉我！”

唐晚秋转头看向他，眼神复杂，“有些人，你碰不得。你再查下去，不止你，连身边的人都会遭殃。”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外，“比如那个女孩。”

林雾生愣住了，心像被什么攥住。他想反驳，可唐晚秋的眼神太冷，像一把刀，刺得他哑口无言。

离开时，他脑子里全是她的话。街上雾气翻滚，叶舒遥站在书店门口等他，看到他脸色不好，走过来问：“怎么了？”

“没事。”他低头避开她的眼神，“别问了。”

她皱起眉，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身边。林雾生低头看着地图，手指摩挲着红圈，心里却像压了块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