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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多干正事!少搞人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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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影阵的投影之中,温从仁的声音并无不同,可任玄、秦应天几乎同时察觉了到不对劲。

秦应天盯着帐中的‘卢士安’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口水,迟疑地开口:“夫子?”

温从仁低眉,感知着这副并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心知这是卢士安的手笔。

温从仁没有回应秦应天,反是冲着投影中的自己了开口,声线沉冷:“卢士安你做什么?”

那异族军帐中,狼噬部首领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他微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夫子还有话说?”

卢士安看一眼面前的异族,这温从仁压根儿不认的假徒弟,于他而言就更是陌生得很。若不是温从仁一直往人家红温的边缘火上添柴,他也不至于仓促之间动用了移魂之术。

他试着动了动肩膀,这绳索勒得过紧,让他觉得略微不适。

卢士安终究还是有些拿不准。他干脆放弃一切可能露馅的试探,语气平静如常:“先解开我。”

帐内的狼兵并不应声,只纷纷看向自家的首领。

那狼首沉默片刻,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抬手一挥,嗓音淡漠:“出去。”

数名狼兵抱拳退了出去,帐内再次恢复寂静。

狼噬部首领走上前,缓缓弯下腰,手指搭上绳索的结扣。

他语调沉缓:“夫子想说什么?”

——求我,求我你就能活下去。

卢士安微微舒了口气,局面表面上似是暂时稳住了,不过,这也只是拖延,远谈不上真正脱困。

下一刻,南府军账的阵法中心,忽然浮现出淡蓝色的字符,字迹凌乱,显然是仓促间传出的讯息。

——‘温夫子,快,教我哄他。’

温从仁:“……”

温从仁叹上口气,他沉默,他蹙眉,他妥协。

他开口。

狼部军帐里,卢士安一字不动的照着念。

“大乾以酒作别,今夜,最后陪我饮一回吧。”

狼噬部首领目光微闪。

他凝视着‘温从仁’,沉默片刻后,语调平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南府军账,阵盘上再次浮现出蓝色符文,这次的字迹更加潦草。

——‘移魂太耗气元,通影阵维持不住了,改青符联络。’

话音未落,投影画面剧烈晃动,转瞬间便消散无形,唯有那蓝色字迹依旧悬浮在众人眼前。

温从仁眸色微沉。

他尚未开口,空中的蓝字再次颤动,像是在催促一般。

——‘别想着让他杀你了,他现在杀你,我们两人一起完。‘

任玄一下绷不住了:“什么叫一起完?你们什么情况?!”

温从仁眉头一拧,语气冷静简短:“我和他有命帖。若无这层作媒,他根本不可能移魂到我身上。”

任玄眉角狠狠一跳,脑海里已经连飙十个问号,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服了,但凡和皇帝无关的剧情,直接就跳,我的死活是一点都不重要是吧?

须臾,蓝色讯符消散又凝聚,在空中串成新的字迹:

讯符落定后,显出三个鲜明的字:"猎风亭"。

秦应天反应极快:"此地往南十五里,有座荒废的茶亭。"

温从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任玄有些一言难尽了。这不就记个地图嘛,您对徒弟的双标,这么严重吗?

任玄利落站起身:“走,猎风亭,救人。”

温从仁神色未变:“任将军,稍等,还有强援。”

秦应天补充道:“肖景渊说要等云中的援军。”

任玄一掌拍在案上:“军情转瞬即逝,岂可坐等!”

等个屁!那是老子对象!

……人甚至不能共情一个时辰前的自己。

任玄留下一句"等着",离开军帐,直往帅所而去。

...

南军帅所。

一天之内,任玄第二回觉着——这南府的韩副帅,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了。

不过韩承烈这人,是南疆有名的“冷甲将”,眼角一道刀痕未愈,看谁都像在看死人。

任玄也没时间细思,他对着肖景渊开门见山道:“虎部是否有肖大人的暗桩?”

两国交战,互插暗子,这是寻常之事。

肖景渊点点头,只问道:“将军要这做什么?”

任玄也不讳言:“狼部首领立场不定。今夜他在猎风亭与温从仁饮酒。挑起虎狼之争,我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肖景渊会意,他只道:“我来处理。出奇兵,在精不在多,给你十名黑骑,够吗?”

南府黑骑,乃南府最精锐的斥候部队,行踪诡秘,暗杀渗透皆为上乘。

任玄点头应下,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肖景渊同样点点头,也不多说:“承烈,你安排一下。”

···

等任玄回来时,身后已多出了十名黑骑。

秦应天眼睛都直了:"不是,你真从肖景渊那里要到人了?"

服了……真有这操作,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夫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温从仁:"将军如何说服服肖景渊?"

任玄只简单道出四个字:"驱虎吞狼。"

温从仁不言,算是默认:"出发吧,狼噬部的营地就在南峡谷,我们若赶在天亮前,可避开巡逻。"

秦应天还沉浸在‘智者聊天不带我’的懵逼里,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任玄已经翻身上马:“走。”

山路崎岖,一行人沿着隐蔽的峡谷小道疾行。

任玄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语气中的不满:“那异族首领,根本就不想杀你,你说你没事惹他做什么?”

温从仁不以为然,他淡淡道:"他不杀我就无法上位,我教了他六年,岂可前功尽弃。"

任玄眉头一跳,啧了一声,好好好,好一个政治工具人。

任玄皱眉,若有所思:"此人有何特殊?值得你如此费心。"

温从仁:"百年以降,蛮族以人血为祭品,以杀戮为信仰。他不同,他知道战争只是政治手段。若他上位,会少很多没必要的战争。"

大乾的朝廷命官,搁蛮族搞去宗教化义务教育呢?

任玄啧声:“六年了,那个部落从小到大,到如今成了蛮族中流砥柱,你倒是眼光毒辣。”

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六年前,你就选中他了?”

温从仁闻言,神色微敛,语气微冷:“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好选的。我和应天,只是正巧遇上一个快要被吞并的小部落。”

好家伙,随手挑个小可怜,然后把人送上王位?您这不去当帝师,真的有点屈才呀。

夜色深沉,风从峡谷间穿梭而过,带着远处营地的火光晃动不定。

温从仁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狼部大本营,声音低沉:“可惜,我的身份暴露了。草原不会接受一个由外族扶持上来的新王。”

任玄侧目看他:“所以,让他杀了你,就是你的方法?”

温从仁不疾不徐道:“祭礼现场,我本有安排外援,是卢士安沉不住气。”

任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忍不了一点,任玄将声音压低到极致:“你沉得住气,你现在半夜跟我出营?”

任玄冷笑:“祭礼现场,异族大本营,还是在狼部众目睽睽之下——你所谓的计划,有几分把握?”

任玄用鼻子想都知道,温从仁这所谓的外援,指定是十拿九不稳。

温从仁干咳一声,没有做声。

拿自己的命去赌可以,拿卢士安的命去赌,就有点违背温从仁做人的原则了。

温从仁岔开话题:“总之,先救士安出来。”

任玄啧声:“先救人,那是肯定的。”

他不依不饶,继续眯眼盯着温从仁:"但你这计划也要改,逼着徒弟杀师父,你不怕给人家搞出心理阴影?"

温从仁闻言并未立刻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任玄。

温从仁缓缓开口:"这点决心都没有,他如何做王?"

他的声音不高:"帝王之位,以血铸之。"

任玄忍不住轻嗤一声:"这就不是一回事。"

一提起这种事,任玄心里面就膈应。

对于一个好好的皇帝,突然坏掉这种事,任玄那是格外敏感。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哪怕过了两世,仍然挥之不去。

任玄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言简意赅:"想想秦疏。"

温从仁闻言一滞,难得一个字都没有反驳。

微弱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照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显然,对于上一世,秦疏心态崩掉一事,温从仁也是心有余悸。

以血与火铸就的王朝,哪有什么盛世可言。

温从仁眼中似有动摇:"多谢提醒,我会考虑。"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异样的波动。

幽幽蓝光在三人头顶浮现,化作一道讯符。

"这狼首不会喝酒的?!"

温从仁手指却在空中轻点,一道回讯迅速成形复去。

任玄挑眉:"你说什么了?"

温从仁收回手,淡定道:"饮酒误事,没让他学。"

任玄:"......"

···

猎风亭,夜风凌冽。

原本雅致的檐角已然残破不堪,只剩几根梁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屋顶。

卢士安难得有些无措,他刚看到了温从仁的回复,顿时感到有些汗颜——人家不会喝酒,他还这样灌,是不是不太好。

那异族首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含着醉意迷离。

"夫子,敬您。"

卢士安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一饮而尽,心中思绪万千。

眼前的异族新贵一杯接一杯,搞得卢士安都有点内疚了。

“夫子从来滴酒不沾,为何今日却愿意破例?”

卢士安端起酒碗,眸色平静:“行至此处,不如尽兴。”

异族首领爽朗大笑:"孤王今日陪你尽兴一回!"

酒气渐浓,对方目光中的锐利逐渐被酒意模糊。

异族首领晃着酒杯,语气中带着醉意:"夫子为了秦应天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您为何如此喜欢他?"

卢士安手中的酒壶险些倾倒。好问题,我哪知道?

卢士安沉吟片刻,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丢回给温从仁。青年手指微微一勾,一道淡蓝色的讯符迅速成形。

末了,他还不忘在讯符末尾补充两个字——"哄他!"

远处的山林间,温从仁望着空中飘来的蓝色讯符,目光复杂。

温从眉锋微微蹙起,陷入沉默。

终于,他似乎做出了某种妥协。他微微叹了口气,抬手一挥,一道讯符缓缓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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