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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学医哪有不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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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此刻,对于南府之中的滔天怨念和杀气,

任将军本人,对此却尚未察觉半分。

任玄此刻有更纠结的烦心事——关于陆溪云“邪染”的问题,,他不太想上报。

倒不是说——真就和陆世子“沆瀣一气”,孤立自己的老板。

关键是吧,有些记忆,有些过往,确实挺让人PTSD的。

上一世,陆溪云同样邪染过。

那时的秦疏,瞒下所有人,孤注一掷,烧了多少武者的命元?任玄记忆尤新。

虽然,就现在这点的程度,还远未至彼时那般生死一线的境地。

但任玄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是他小题大做,但凡活过两世的都清楚——狗皇帝在这种事上的“底线”,永远可以灵活地下潜,别说是踩线了,他那是拿着铲子往地底挖。

任玄啧上一声,直奔陆溪云的房间。

事情原以为会很棘手,没想到过程出奇顺利。

面对任玄的劝说,陆世子神情坦然:“可以呀。能解决的话,就不告诉秦疏。”

任玄愕然:“世子您这……有点太痛快了吧。”

陆溪云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给秦疏知道,我以后再想跑出来,不就更难了?”

任玄:……

任玄沉默两秒,好家伙,邪术入体,您是半点不带怕的。纯粹是怕被管得更严,是吧?

真要是秦疏哪天知道了,还把陆溪云这套随便的理由也信了,任玄觉得,自己有被发配边疆的风险。

老子分明是在为天下生民计!是在防止狗皇帝发疯搞事于未然!

他咽了口气,自我洗脑了一下和陆溪云之间的‘感人情宜’,然后认命般开口:“世子,我帮你瞒,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语重心长的再三叮嘱:“用阵法压制需要时间,你这几天千万不要乱跑,我们确定用什么阵法,会马上通知你。”

任玄说完还不放心,干脆把秦疏搬出来狐假虎威:“否则让殿下知道您私自南下,还惹上邪术,那就不是禁足能解决的问题了。”

陆溪云干咳一声,明显的心虚,轻飘飘地把话题往旁边一转:“……不聊这个了。你不去看看士安吗?从仁刚才发了好大的火。”

任玄:“?!!”

任玄瞳孔一缩,下一刻,他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回见,我操心我对象去了!

···

营地的另一处营帐内。

温从仁站在桌前,脸色黑得像是压着千军万马的乌云,一言不发就自带杀气。

他冷冷地盯着塌上的人,目光锋利得像是要把人剖开看看——这人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棉花还是石头。

卢士安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在床沿上敲了敲,像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做,目光压根儿不敢往温从仁那边看。

温从仁眯起眼,嗓音冷得像是寒铁敲在地上:“卢士安,我再问你一遍。”

“……问什么?”

——砰!桌上的药瓶、银针、纱布、器皿,四散飞落,药粉铺了一地,瓷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卢士安条件反射往后一缩。

温从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说了,让你不要再用超出自身负荷的阵法。”

“……哦。”

“哦?”温从仁冷笑,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记得是吧??”

卢士安甩了甩手腕,试图挣脱:“哎,从仁你冷静点。”

温从仁手指一紧,指节青白。

他极反笑,低声咬字::“卢士安,我是大夫,不是收尸的。”

卢士安讪讪地笑了笑:“……你别这样,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温从仁冷声:“你活着,是我当年辛辛苦苦,把你从鬼门关里拽回来——不是因为你自己命大。上一回,我拿命贴救你。下一回,你拿命贴把我拖死吗?!”

卢士安难得有点心虚,嘴唇动了动,最后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下次不会了。”

“不会?”温从仁气笑了,直接冷着脸抽出一排银针。

卢士安眼皮一跳,立刻警惕地往后缩:“……哎,从仁,挟怨报复非君子所为!你是大夫,要讲医德的啊!”

温从仁皮笑肉不笑:“不要跟我提医德,我行医的招牌已经快让你砸了。不扎两针,你就又不长记性。”

——学医哪有不疯的?!!

卢士安:“???”

“从仁!你别冲动!”

“冷静!”

“放下那根长的!!!”

“从仁你冷静!我们有话好说!!”

任玄掀开帐门的一瞬,就看见温从仁手里,一整排银针已经进了实战状态。

任玄眼前一黑,血压瞬间飙上天灵盖,当场炸裂:“温从仁!!你做什么?!”

他几步跨进帐内,抬手拂开温从仁的手,直接把卢士安护在身后:“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

温从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该让他给你解释。"

温从仁眯眼,他朝着塌上的人投去目光,语气冷极:“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只有半条命?你知不知道动用一次超出负荷的阵法,随时可能废掉你整条经脉?你知不知道——”

温从仁顿住,胸膛起伏,最后那一句话,却也没说出口。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再看着你死一次。

帐内陷入死寂。

任玄怔住,他显得有些恍然:“你说他……?”

看着任玄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温从仁蹙了眉。

他去看卢士安,青年目光落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像是某种习惯性的逃避。

温从仁心下气结,这人还知道内疚啊。

他刚才桌子都砸了,卢士安都能插科打诨,可现在,就多了一个人,这人连目光都不敢对上。

呵。

果然这种事就不该他这个大夫来做。

温从仁一字一句:“任玄,你该和他好好谈谈。”

帐中,医者目光沉沉,却在沉静的夜色里,像是一颗炸开的惊雷:“他的左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温从仁不再多言,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任玄,转身走出帐篷。

卢士安的左眼泛着一层淡淡的灰白,任玄注意到过,那时,他只以为是阵法残留的光影错觉。

帐内的气息冷得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缓步走近,他记得那年琼林宴明上,那双眸点漆如墨,映着旧时灯火,明澈如洗,一眼惊鸿。如今望去,却只余一寸灰白。

他伸出手,想确认、想试探、最终,只止于半空。

卢士安试图打破这份压抑:“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三年前,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任玄说不出话来。

卢士安看着他那副僵在原地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怎么又哭?”

任玄语气生硬:“没。”

他后知后觉的用蹭了蹭脸颊,手背上的触感温热。

“又”是什么意思?

他又在什么地方,第一次哭过?

记忆里有太多的空白,任玄本能地知道有什么东西缺失了,可那拼图被撕碎,塞进了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失去什么。

妈的……狗天命……

只有皇帝的是主线,我的就随便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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