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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唤我乞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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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林被毁当日。

曹宇带着乐衍一路狂奔,绕入山间林道,七拐八拐的掩藏踪迹。

期间,曹宇一直用迷魂药令乐衍昏迷,直到第三日的夕阳西下,与分头行事的几个得溪军人汇合,几人弃了马,徒步上了半山腰,到达一个山寨。

山寨墙上有人巡逻把风,守卫看到曹宇,打开寨门。

“曹大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曹宇刚进山寨,一壮实的男子立马迎上前,压低声问道:“成了?”

曹宇忍着疼笑道:“静等佳音。”

“太好了!”男子激动的黑脸都红了“曹兄,我老谭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可别不要兄弟!”

此人正是与曹宇布庄密谋之人,谭子桐。

“谭兄,你我是兄弟,哪里说这些话。”

谭子桐见曹宇抱着个美人,问道:“这位娘子是,曹兄一直找的嫂子?”

“她受了些伤,安排个房间。”曹宇点了乐衍的昏穴,硬是忍疼忍了三天。

“好!”谭子桐抬手招呼后面一个妇人,这时后面屋里走出一个身段柔软的女子,女子娇笑道:“你们也太慢了些,奴家都等老半天了。”

曹宇对女子十分客气,道:“蝎狩娘子辛苦,行动可顺利?”

此人正是蝎狩娘子,元迎春。

元迎春大冷天晃动个小团扇,娇滴滴道:“自然顺利,女尸已被他们带回去了,且放心着吧,”眼睛落在昏迷的乐衍脸上,笑意连连,“与你怀里的俏娘子,分毫不差!”

曹宇微颔首表示感谢。

元迎春瞧了一圈曹宇周围的人,“哎,邹平那小子呢?”

曹宇向众人抱拳道:“是曹某无用,邹兄在枫叶林中... ...英勇去了。”

谭子桐痛惜不已。

元迎春‘哎呀’一声,对曹宇道:“这可如何是好!他小子可答应了奴家,若是帮了你,可是要给奴家好处的,他不在了,你可要为奴家做主。”

众人听了,对元迎春皆是斜目,邹平与她一同来此助力,两人看似交好,竟无半点情分。

曹宇知元迎春是邹平寻来的鬼道四圣之一,只有利益牵扯,应道:“蝎狩娘子放心,绒菊楼若来人,我自会与其说明。”

元迎春摇着扇子,高兴了。

“二姨,您帮我安排个干净房间吧。”曹宇将乐衍交到妇人手上,“劳烦好生看护。”

“首领放心。”

曹宇方松手,本是昏迷的乐衍忽的点了他胸口穴道,一脚瞪开妇人,落地旋身顶在曹宇身后,一手夹住曹宇的脖颈,警告道:“别动!”

乐衍觉眼前模糊,微眯眼也只能看清别人的影子,心惊是曹宇趁自己昏迷使了手段,稍稍合眼,再睁眼清晰了点。

“乞妹,”曹宇忍住胸口剧痛,“你要做什么。”

“哎,嫂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谭子桐被两人搞得莫名,其他人围了上来。

“让我走。”乐衍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声音。

“哎哟哟~”元迎春看热闹不嫌事大,“曹兄弟强抢民女了?”

曹宇压住怒气,“乞妹,我寻你九年,又冒死将你救出,你竟忍心伤我?”

“方正哥哥我不想伤你,”乐衍也软了语气,“让我走,解药自会给你。”

“我不让你走呢,”曹宇强硬道:“你真要杀我吗?”

谭子桐道:“嫂子有事慢慢说。”说话间,暗示旁边的人趁机而上。

乐衍察觉身体不适,狠心道:“你不要逼我。”

“乞妹,我不信你会如此对我。”曹宇胸口的疼痛再次加重,痛的面容扭曲,身子一软,委顿在地。

乐衍松了手任曹宇倒地。

若此刻要了他命,自己也离不开这里,他就是吃准了这点,才拿命拼谁更有牵挂。

曹宇痛极之下,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位娘子,曹兄弟费尽心力救你,你怎可恩将仇报?”一中年男子从寨外进来,男子身型精瘦,高颧窄腮,留着羊胡子,双目垂尾内藏精光烁烁,听他温和笑道:“若有话,好好坐下说便是。”

乐衍见到来人,顿时如遭雷击。

许乐金!

曹宇从混沌中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谭子桐听说人醒了,第一个到了曹宇的房间,“兄弟你可算醒了。”

曹宇觉得胸前的郁结之气已经散去,“我睡了多久,可有消息了?”

“一夜,还没传来消息呢。”

曹宇蹙眉喘了几口气,又道:“让兄弟们担忧了,对了,乞妹呢?”

谭子桐道:“在屋里呢,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看来需要兄弟你去一趟了。”

曹宇起身下地,运转了下内力,身体似是没有大碍了,“谢谢曹兄。”

“咱兄弟,有啥谢不谢的。”谭子桐高兴道:“对了曹兄,许大哥来了。”

曹宇喜道:“何时来的?”

“昨日你和嫂子闹矛盾的时,许大哥正巧来了,带了个厉害的鬼医,将你的毒暂时压制住了。”

曹宇心中一沉,“先带我去乞妹那。”

“好。”

乐衍身子笔直的端坐在屋中,彻夜未眠。

那张脸,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画了无数次,记了无数次,每每梦里杀他一千刀,一万刀,醒后都是一场梦,每当那时,痛恨自己,恨自己无能,这么多年来,找不到他一点儿的消息,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为母亲报仇!

而在今日,他终于出现了。

许乐金为什么会在此处?为何与曹宇称兄道弟?曹宇难道不知,他许乐金是屠城梅岭的天盛将军吗?!

乐衍哭过的泪干涸在脸上,又有新的泪滑落覆盖,身子一松,趴伏在桌上哀伤落泪。

当年,许乐金屠城,天盛朝广发悬赏捉拿逆臣许乐金,看着那悬赏,自己哈哈大笑,好一个天盛帝王,将屠城骂名推给一个小小将军!

乱世枭雄,无耻手段,号称仁义之师,一旦得了天下,便开始暴露残暴凶恶,屠城抢掠,宰杀百姓。

那年,决定学习鬼医,行鬼道。

直到后来,见到许多事,听到许多事,或许,当年的屠城真相,关键是要找到许乐金!那日听荀担风话中意思,是她下令屠城,伤心欲绝下,才决定下毒与她,与她同归于尽,直到发现密室祭牌,终究是不忍。

而现在,许乐金和曹宇混在一处。

屋门被打开。

乐衍擦掉眼中湿润,抬起身子。

“乞妹,”曹宇端了饭菜放在桌上,道:“你定是饿了,这几样小菜都是你爱吃的,另外,我会派人去一趟衢州,若发现不对,便会将二老接来。”

乐衍抬头看向曹宇,仍有当年的轮廓,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仪表堂堂,一身高门贵气,英俊耀眼。

乐衍红了眼眶,软声道:“方正哥哥,你可怪我?”

清婉娇弱,楚楚动人。

“乞妹!”曹宇心神一荡,上前握住乐衍的手,不管从前现在,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踩在自己的心尖尖上,“我怎会怪你。”

如今美人已是亭亭玉立,如海底珍珠洁白温润,抚平人心,就算是危险,也勾着人去拥有收藏。

“你可知那日在紫枫镇与你重逢后,我夜夜难眠,每时每刻都想着救你出来,好好珍惜,补偿你。”

乐衍满面忧伤,抬眸与曹宇对视道:“你我分离多年实在难熬,方正哥哥,若非那日贼子闯入,我们又何须分离那么久?”

“乞妹。”曹宇心跳不停。

乐衍眼中落下一滴泪来,哀伤道:“方正哥哥,那日我眼看贼人一剑穿透了母亲的身体,” 晶莹眼,盈满冰凉的恨意,“那贼人的模样我永远记得。”

曹宇松开握住乐衍的手。

乐衍锋利眉眼泛起冷意,“方正哥哥,我知你自小便对我好,我找了许久的人在此处,可否将他送于我?”

曹宇坐到乐衍旁边,沉默片息道:“乞妹,屠城是那魔头下的军令,许大哥是不得不从,许大哥自知罪孽深重才会弃暗投明。再者,许大哥并非我得溪军人,而是绒菊楼人,这些年绒菊楼为我光复大业提供不少助力,此时万不可与绒菊楼有了冲突。”

乐衍擦了泪角,弱怜消失,道:“方正哥哥说得对,魔头才是罪魁祸首,一切要以大业为重。”

曹宇面露喜色道:“乞妹深明大义。”

乐衍没了话。

曹宇见乐衍脸色,脸色僵硬了,停了停,开口道:“与乞妹重逢时,便知乞妹医术精湛,只是没成想,乞妹竟是鬼医。”

乐衍笑道:“医术救人,皆是一脉,方正哥哥,是乞妹莽撞,一时迷瞪伤了哥哥,乞妹本该给哥哥尽快解毒,但苦于手头没有地方炼药调配。”

曹宇亦笑道:“无妨无妨,乞妹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叫人寻来便是。”

“方正哥哥,”乐衍轻声细语,愧疚道:“并非如此简单,说起来也是乞妹糊涂,那毒是我着急下调配出来的,暂无解药的方子,需各种药材调试才行。”

“那?”曹宇笑脸大变。

“虽无解药,但是毒可压制,”乐衍内疚的要落下泪来,“这毒由几百种草药混制而成,毒性极烈,我需得一点一点的小心配制解药,若是出一点岔子,那便会立刻毒发,所以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曹宇脸色发乌,勉强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乞妹的,解毒之事我们之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你看,说着饭菜都要凉了。”

乐衍惊喜道:“这些菜色都是我喜欢的。”

曹宇笑道:“那便好,那个乞妹,你先吃些东西,我还有要事去处理。”

乐衍乖巧点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曹宇挂着笑,出屋子后,轻轻关上了屋门。

合上门的瞬间。

曹宇的笑容消失,喉间滚动两下,疾步离开。

屋内的乐衍也在门关同时,收了笑。

山寨背于山阴,四周密林高耸,是个隐居躲藏的好地方,寨中空地约十亩多大,周围环绕着几个居室、厨房、鸽房,寨中几个人走动,粗略估计十来人。

乐衍由看守随着,在山寨里转上一圈,路过寨子角落的草棚子时,见有两个光着上身的男子,乐衍见他们遍布伤痕,心下疑惑便走上前查看。

看守提醒道:“乞娘子,那里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乐衍自不理会看守,绕开人走过去。

“乞娘子,”照料乐衍的妇人走过来,笑道:“这儿脏乱,小心着点。”说着去扶乐衍往别处走。

乐衍闪身躲开,回笑道:“我只随意走走。”

“曹兄弟事情多,让我照顾着你,那儿可臭了,还是别去了。”

二姨笑得憨厚,又要去拦住乐衍,乐衍目光一厉,手袖射出银针,射进妇人腹部,妇人捂着肚子连连后退。

看守连忙扶住妇人,一手持刀对着乐衍,心想不是将她随身物件都收了吗,她怎会还有暗器,都说鬼医以身养器,看来是真的。

“二姨,乞娘子心里不舒坦着呢,你何必去惹那晦气?她愿意去哪里瞧,便让她去瞧便是。”元迎春扭着腰走过来,见妇人捂着肚子一脸冷汗,笑道:“哟,还中了暗器呢,快让人去看看吧,想来乞娘子是不会管你咯。”

草棚子里的两个男人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口中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

妇人只好先离开,乐衍也看清了草棚。

两男子脸上尽是伤痕,嘴唇被撕裂,带着血,瞧着模样是被人割了舌头,两人左手腕都是空的,破脏的布潦草包着,渗着血,脚下捆着铁链,磕头的时候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们头发被剃光,带着血疙瘩的光头上,清楚被烙上字——奴。

乐衍胃部抽搐,恶心的记忆被硬生生扯了出来,捂住嘴,弯腰干呕。

看守小心着假笑道:“瞧这,娘子可是被这俩畜牲给吓到了?我,我给他们好看,让您解气。”

草棚男子更使劲的磕头,草棚旁边的木屋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元迎春瞅了眼看守,笑而不语。

乐衍循着声,走进木屋,透过窗,看向里面。

木屋内非常凌乱。

洒落的饭菜,零碎衣屑,几摊血迹,木床上蜷缩着四个果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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