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白兔玉佩,一根花木钗,一根绒线步摇,两颗银铃铛,还有额外的一包白糖糕。
这是打算投以木桃报以琼琚,还是要两不相欠?
阮别棠不是贪心不足之人,今晚试探出时楼与裴苍的关系已经满足,手中的东西还真颇有些烫手。
而另一边,范赛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时楼拔下发簪,乌发落了满肩,急道,“殿下这是干什么!”
时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从小抽屉里摸出根木箸挽起头发,“不行?”
范赛心被这两个字堵得死死的,面容扭曲了一瞬。
“还是伴读时你就与他亲厚,这次怎么不找他帮忙,却把我拦下。”范赛心想起这事儿,自觉掰回一城,又更加堵得慌,“难道是生怕把他拖下水,又要利用我一次?!”当年暗害北凉使臣就是骗他巴巴地前后打点照料,甚至望风的也是他!
时楼一句话安抚好他,“他连车架都没有,找他难不成走回去么?”
范府到了,下人出来迎接,扶着范赛心下车,见身后还跟着位贵人,忙不迭加派人手,却被范赛心推开,亲自搀着往府里走,路上正迎面碰上了范允。
范允是范侯年轻时通房侍妾所生长子,比范赛心还要大三岁,在兵马司当值,与罗顷是同事,交情颇好。罗顷是宸贵妃娘家的子侄,也就是裴节的表兄。
范允身份尴尬,不过为人温和大度,小时候没少被欺负,也不记仇,据说很让范侯省心。
范允见着时楼,着实一惊,他长相与范赛心有五分相似,但线条更软和些,没那么嚣张跋扈的气焰。时楼走出一段路回头再看,范允还维持着恭送的动作。
他眨了眨眼,对范赛心道,“你哥哥比你有礼貌多了。”
“他向来如此。”范赛心挠了挠头发,“我小时候那样他也都忍着,搞得我现在看到他还怪不自在。”
“你若信我,要紧的事情上还是小心提防着他。”时楼懒散地又打了个哈欠,不过他猜范赛心是不敢信他了。
范赛心回到屋子里亲自搬出被褥,铺起了今晚没人睡的床,“再过几个时辰就天亮了,殿下若回来晚了,我可不替你瞒。”
“多谢范兄。”
范赛心手上动作一滞,气恼似地摆了摆手,不想再看他一眼。